“……”
我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你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吗?新鲜的?你当是吃的啊?”
秦沛嘿嘿笑了两声,拗不过我,只好板着脸说:“你给老子看看这是不是新鲜的?”
我无奈的蹲下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还真是把我吓了一跳。
如秦沛所说,这些白骨当真新鲜的很,甚至都不是那种肉身刚被腐蚀完的新鲜,而是那种刚刚从血肉中剥离出来的新鲜。
可…瓜皮帽是怎么做到把一句白骨骷髅从血肉中剥离出来,甚至还能够保持这种姿势的?
我表示怀疑,但这个时候,楼下突然传来了脚步声,我不知道是陈琦还是别人,赶紧起身堵住了门口。
此时,陈琦刚刚跑来,我见况赶紧冲去堵住了她。
“我不是让你在家里呆着吗,我们马就……”
“你让开,我要看到底……”
陈琦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力气,直接一把将我推开,然后跨了楼顶。
当她看到那些骷髅和祭坛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呆了,五秒钟过后,便扶着旁边的墙壁开始干呕。
我赶紧去堵在她的视线前,尽量不让她眼角的余光看到这些东西,对于一个刚刚成年的小女生来讲,这样的场面确实有些不宜。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抬起头,有些绝望的看着我,那眸中神色满是不可思议。
其实又和尝试她,我一开始接触到这些的时候,也觉得不可思议,哪怕是刚刚看到这场面,心里和胃里都很不是滋味。
“陈琦,有很多事,没法用基础科学来解释。”
我如此告诉她,但她却忽然问:“那这一切为什么会跟我父亲扯关系?”
我回答不来她的话,只能说我们会调查清楚的。
这话说的很无力,因为能不能调查清楚,我也不敢打包票,幕后组织领先我们太多了,他们似乎能将我,将我们玩弄于股掌之中,还不亦乐乎。
最后我将陈琦慢慢扶下了楼,至于楼顶交给秦沛去处理了,不过我也给调查科的同事打了电话,让他们过来将那些白骨转至法医处做鉴定。
这些白骨不一般,在校期间的解剖课我虽然学的不精,毕竟我专业不是那方面的,但这些白骨表面釉质真的太新鲜了,真的像是刚刚从血肉中剥离出来一样。
调查科的同事已经替我们收拾了不少烂摊子,一次比一次玄乎,这一次是五具新鲜的白骨,下一次是什么就不知道了,搞的他们现在一接到我的电话就腿发软,还跟我说让我放过他们吧,说是法医处来了两个实习法医,这两天正吐的严重呢。
玩笑归玩笑,该鉴定的还是要鉴定,与此同时我心中还生出来一个更大胆的想法,这个想法刚生出来,我便打电话给老丁,让他帮忙跟档案系统的同事打个招呼,搜集最近一个月信江市失踪的人口,以及尸体。
如果这五具白骨真的足够新鲜,但他们就是五条鲜活的生命。
截至到现在,瓜皮帽的手已经不知道染了几条人命,我还险些成为他手下的亡魂。
想到这,我心中就一阵阵的发寒。
等调查科的同事走之后,秦沛才踏进屋。
“走吧。”
他这话是跟陈琦说的,陈琦还愣了一下,下意识地问去哪。
“为了确保你的安全,我们不能再冒险了。”我站出来对她说道:“如果今天凌晨我能拦住你,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我们不能再……”
我还没说完,就被陈琦一句话硬生生堵了回来。
“可要是没发生今天这样的事,你们也不会发现楼,不是吗?”
别说,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所以让我继续留在这里吧。”陈琦几乎是用恳求的语气在跟我们说:“既然他今天没有对我下手,那以后肯定也不会,让我留在这里吧,我可以当诱饵,可以把你们引他回来,你们可以抓住他,可以……”
陈琦说的都对,她的确可以像顾曼一样当诱饵,只要我们有足够的耐心,肯定能钓来几条鱼。
但顾曼是我们的同志,是体制内一份子,是光荣的人民JC,做诱饵是她职业道路一道关卡,她有这个责任和义务去做。
可陈琦不一样,她是受害者,且刚刚成年,即使这个决定于案情有利,我也不能答应她。
说实话,我被她给说动了,但出于为当事人人生安全考虑,出于心中的道德标杆,我必须拒绝她。
我回头看向秦沛,看得出来他也很心动,但同时他也对我摇了摇头。
这个动作陈琦也看见了,她刚想出声再次恳求我们,我便前一步。
“很抱歉,我们必须拒绝你,但我保证,案子一定会调查清楚给你个交代。”
话的确很无情,为了照拂陈琦的情绪,我又补充道:“这样吧,招待所有点寒酸了,我带你去我同事家吧,她比你大几岁,是个知心大姐姐,你有任何疑问都可以跟她说,她可是我们局里的破案小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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