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继续说,这个奇怪的病人怎么了?”
在我的追问下,她脸神色似乎开始痛苦起来。
难道又问到她的伤心处?
但她只是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那个病人说的话很奇怪。”
“奇怪?哪里奇怪?”
“他说什么要师兄加入他们,还念叨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当时他是头疼难忍,但哥哥治好了他,不过没答应他的条件,等他离开的时候,拍了拍哥哥的肩膀,然后哥哥就坐在椅子不能动弹了。”
“然后呢?”
我赶紧追问,加入?那个病人也是某门派的吗?想让她的师兄加入,遭到拒绝之后下毒害人?那为什么不连她一起害了?
所以她的话里有很多一点,我也不知道该相信哪一部分,又不该相信哪一部分。
“当时我躲在后堂不敢出声,那人走了之后,我才跑过去看师兄,师兄很痛苦的样子,我想问他哪不舒服的,但他却让我关了诊所,然后照顾好自己,之后就晕了过去。”
“一直到现在都没醒?”我问。
她点点头,重复了一遍我的话:“嗯,一直到现在都没醒。”
我在思考,思考她话里那些无法自圆其说的部分,但这个时候她却再次央求我说:“求求你,把那颗种子卖给我好不好?我愿意出双倍的价钱,你3万拍到的,我6万买,只是……我现在没法拿出那么多钱,我可以写个借条,然后慢慢还给你。”
她央求我的样子,倒的确是情真意切,但她话里无法自圆其说的部分实在是太多了,我要是逐一去问,就显得有些刁难人了,并且如果她心里有鬼,或者是带有目的性接近我的话,我这样问,会打草惊蛇的。
所以我准备先假意相信她说的话,并无视了她刚刚的央求,接着问:
“最后一个问题,你是怎么确定你师兄症状的,即使淬火莲能解百毒,你又是怎么知道今晚在黑市拍卖会有这颗种子的。”
本以为后面这个问题可以难住她,一旦她告诉我了,无论真假,我都能分辨出她是不是善类。
但没曾想,这个问题倒是把她给问懵了,瞪大了眼睛在那愣神许久。
“喂?”
我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还没想好怎么说?”
她回过神来,但眼神里却充满了惊恐。
“怎么了你这是?”我赶紧追问,她这样子倒是让我开始担心起来,刚刚我可没下重手,只是推了她一把而已。
她恍惚的摇了摇头,开口时,声音都有些变了。
“也…也是……不对…我觉得我当了,告诉我的那个人可能…可能就是对师兄下毒的人……啊…怎么会这样。”
她的情绪似乎一瞬间崩盘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她用手狠狠拍自己脑门的样子让我觉得她应该是受到了打击。
“我…我要回去看看师兄,你…你放了我好不好?我担心他会出事。”
她这么忽然求我放了她,而不是求我把种子卖给她倒还真是让我懵了一下。
没等我做出回答,她又拿出手机问我能不能留个联系方式,回头她想联系我商谈关于种子的事。
商谈,那不就是等于她还是想买么,如果这不是淬火莲的种子,我肯定会卖给她,毕竟成人之美,也算是好事一桩,可这要真是淬火莲的样子,那我是万万不能卖给她的,她师兄等着救命,我也等着呢。
“我实话跟你说吧。”
我慢慢给她解开了手铐。
“这种子我也需要,但你此时的心情我能理解,所以我现在放你回去看你师兄。”
“那能留个联系方……”
我点点头:“联系方式我可以留给你,但我希望你回去看过你师兄后,能好好想想清楚,最后确定一下这到底是不是淬火莲的种子,以及怎么用它,想好了这些说辞,再联系我,否则,我们没有再联系的必要,你懂我意思吗?”
她点了点头,随后我们互相留了联系方式,其中也包括各自姓名,我告诉她我叫张垚,她告诉我她叫莫小云。
莫小云?这名字倒是简单。
看着她脱下黑色斗篷,快速的离开小巷,我心里一时万千。
莫小云的话真假参半,到底哪一部分有参考意义还要等她联系我再说了。
“你信了那女娃娃的话?”
就在我想着这些东西的时候,背后一道声音忽然炸起。
我倏然一惊,快速收紧身各处肌肉,回身做出一副准备御敌的架势。
但此时那巷子中,只有一人靠在路口的石狮子,左手拄着一根旗帜,右手一壶酒,此时正喝的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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