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麻烦赵大哥了。”
接着,赵幼发前面带路,我和顾曼紧随其后。
但要进门的时候,我才注意到赵幼发别墅门口的小院子里的那棵常青树,不禁皱了皱眉头。
赵幼发及时发现了我的异样,连忙皱眉问我怎么了。
我摇摇头说没事,赵幼发却不愿意了:“张先生,有什么事您但说无妨,今晚请的您来也就是看看我这风水怎么样,我这生意最近总是背,厂区里总是出事,家里也不安宁。”
“赵大哥,我尽力而为,我们先吃饭吧,不要让你家夫人久等了,吃过饭,我再和你仔细说道说道。”
赵幼发不疑有他,点头答应下来。
其实,我只是在拖延时间,一棵树是看不出什么名堂的,更何况常青树寓有永生之意,是好的。
但我总觉得怪怪的,只是一时间说不哪不对劲。
这种感觉自打进了赵幼发的别墅之后,更是一发不可使,愈发觉得不对。
首先他别墅内的装潢没得说,就两个字,奢华。
但无论是摆件还是物件,位置全都是错开的,一件两件错了可能是他以前找的风水师学艺不精所致,可这件件错,甚至于还是有针对性的错,那就有种提前预谋好了的感觉了。
有人要陷害赵幼发,这是我的第一直觉。
不过我没有表露出来,想等吃过饭之后再跟他掰扯掰扯。
这一点,没有任何原因,只是我简单的饿了,简单的想要吃饱而已。
赵幼发的夫人赵夫人,倒是有种大家闺秀的风范,表面看去有股子名媛的感觉,应该是个知书达理的人。
不过这一次我看错人了。
许是她早先听丈夫提起今晚要请一位大师回家做客,但当她看到我这个所谓的大师才二十出头的模样,便失望的垂下眉头。
我能猜透她的心思,连面相都不用看,她百分百在心里嘀咕:又是一个骗吃骗喝的混子大师。
这不怪她,不是所有人都懂人不可貌相这个道理的,更何况还有句俗语叫,嘴没毛,办事不牢。
仿佛在赵夫人眼中,风水先生就该是那种青灰色道袍打扮,仙风道骨,说话神经兮兮,还一头花白胡子;仿佛只有这样的人,看风水看的才准。
但风水这东西,门槛太低,小孩子看了书都能信口胡诌两句,但那些市面的书,不过是些最粗浅的论证罢了。
席,赵幼发一直说起那晚在鬼市的惊险,还说他最后选石头的时候,手都秃噜了一下,心里更是没底气。
他夫人只是陪笑着附和,没当回事。
不过赵幼发这顿饭招待的还是不错,标准很高,菜肴汇聚了各个地方菜,还跟我介绍说哪些菜式是专门请厨师来家里做的。
按照这个标准,要是换做老丁都不能来吃,被举报的话,他得去纪检那边政治课了。
我和顾曼都不喝酒,赵幼发自己小酌了三杯,一股酒意涌了脸,红彤彤的,但他大概是心情好,又扯着自己脖子那条木链子。
“张先生啊,你给我的这条项链我一直带着,真别说,还就比那条金链子舒服。”
我笑了笑,放下筷子:“赵大哥你本就是多劳苦的命格,三十而立过后财运才逐渐好转,这之前可能太过张扬,泄了不少财运,我们有句古话叫才不外露,金链子虽然能彰显你的身份,但财一旦外露,加根基不稳,事业自然不能一番风顺。”
“是是,张先生说的是,今天公司还接下一笔工程单,谈了该有小半年,我感觉啊,就是先生这条链子显灵了。”
这时,他夫人掺了一句:“有什么神奇吗?先生,要不你给我也看看。”
他夫人这话明显就是在暗讽我,她的面相我打一进门就看了,从眼尾就能看出是典型的妻妾宫,这种命宫只要印堂平润,无伤,也无黑痣,鱼尾光润无纹,平满丰隆,不凹陷,那便是好命宫,男可娶好太太,女可嫁好丈夫。
而赵夫人的印堂便是平润无伤,也无黑痣,鱼尾由于保养的好,更是光润无纹,这样的面相只要心地善良,便能助家内,其丈夫也能因妻得禄,财帛盈箱,夫妻关系必然十分美满。
可问题是赵夫人虽然面相完美,鱼尾光润无纹,却有一颗淡淡的黑痣。
这里俗称奸门,解释起来就是外情好而心多yin欲,易招官非。
从字面意思就很好理解,说不定此时我这赵大哥头带了一顶绿油油的大帽子,但我不敢百分百打包票,因为奸门有痣的解法有两种,这易招官非便是第二种,作为朋友,我自然希望赵幼发一家美满,只是面相不会骗人,我这心里也替他捏着一把汗,更何况他这家里风水错乱的让人抓狂。
所以这赵夫人的话,我不想接,爷爷从小就教导我,有些人的面可以相,有些人的面,相得,说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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