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仁河和陌子衿感觉很不好,十分的不好,刚刚处理了鸣神岛的事儿,他们以为可以躺在舒适的大床上,洗个热水澡,美美的睡一觉,吃一顿好的。
可惜,他们都是劳碌命。
刚刚摆脱了幽灵船,却又上了另一艘幽灵船,而且是甄灵召唤出来的。
而甄灵呢?
换上了一身比较古老的唐装,带着金丝边儿的眼镜,叼着烟卷……
没错,是烟卷,老旱烟的烟卷。
他桌案上有一个笔记本,拿着一支笔,十分有时代气息的笔记本和老旧的钢笔,坐在那里,奋笔疾书。
他就像是个老师,老学究,呆板的学者,文化人,臭老九。
但是他很专注的奋笔疾书。
古老的幽灵船在海面上飘荡,海风吹拂着船舱,让人有些舒适,他们正在接近下一个光点所在的区域。
还剩下四个交错时空的节点,处理这些,他们的职责所在,而且刻不容缓。
而而甄灵并不避讳。
皇甫仁河跟个欠儿登一样,拉着陌子衿吧啦吧啦吧啦吧。
“甄哥这打扮有意思,上世纪七十年代的吧?”
陌子衿百无聊赖:“难说,我看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
白华宇一人赏了一巴掌:“好奇就过去看。”
得到了师父的肯定,他们俩顿时开心了起来,赶忙就凑了过去。
甄灵似乎在写一个故事,又像是在记录日记,而这个故事,让人有人有些不寒而栗。
他是这么写的:
我成功的召唤了幽灵船,根据我的估计,我们现在应该行走于1890年到1960年的海面上。
因为是交错时空,我无法确定我们所在的重叠时空的准确海域,更无法判断这个准确的时间。
很有意思不是吗?
当我写下这本书的时候,过去的时光开始流动了,我能够感觉到,不灭的意志从深渊往上凝视这光明。
人类是最可怕的,而我作为人,对那可怕,感同身受。
但意志是有很多种的,有执念而生,他不灭的意志,并非光明,他正在从深渊徒步而行,凝视着他所厌恶的光明。
甄灵吸了一口老旱烟,继续落笔。
说起1890年到1960年这段时间,还是让我很伤感的,毕竟在那个年代,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我参加了梵高的葬礼,我欣赏他的画作,我见过了阿姆斯特朗将无线电带到了这个世上。
我也见识了他的死亡。
不得不说,那个年代,是一个天才喜欢扎堆自杀的年代。
当然,我也见识过了更加厉害的角色,不过,我不欣赏他,但我欣赏他的才学。
我喜欢他的作品,毕竟,在那个不安的年代,才学是真金火炼之物,理应被赞美传送。
那是个人才辈出的时代,也是个悲哀的时代,悲伤贯穿了那个时代,多灾多难。
而我所讨厌的人,他终究还是被悲伤压垮了,从而扭曲。
所以,我现在正在寻求着与他的相遇,走着他所遗留下来的痕迹。
来自于2019年的某天,在错乱重叠的空间,我在深渊之上漫步,寻找着他所凝视的目光。
你从深渊而来,而我,追随着深渊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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