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心期待中接过陈叔递过来的陶碗,捡来一下子傻眼了。
天!这哪里是酒呀!浑浊的深褐色液体,飘散着明显的酸味,这根本就是老醋呀!
还在犹豫中,众人已经将分发到自己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了。
捡来转头看了看鞅,发现他也喝了,还面带笑意的喊了声“好酒”且郑重的把陶碗还到了给他递酒的村正手上。
回过神,捡来发现大家都盯着还没有喝的他,虽然心里还有些嘀咕,不过喝还是得喝的。
他学着自己看过的电影中,那些少数民族在类似场合喝酒的动作,双手捧起陶碗,仰头45度,一饮而尽。酸,真酸!好似其中包含着靠山村村民生活的辛酸!
“哈!好酒,好酒!”
喝完,捡来也像鞅一样,郑重的将陶碗还给了给他递酒的陈叔。看看日头,太阳已经在山尖露了头。
“不早了,捡来上路了。”捡来突然想起了那天大祝时他无意做出的罗马礼,于是一挥手,行了一个罗马礼。
村民们也齐刷刷的跟着捡来,行了一个罗马礼,虽然他们并不知道这是什么礼,但是仲叔这么做,那就跟着做吧。
只有鞅不明就里,还是标标准准的行了周礼。
“起!”
“行!”
一轮朝阳跃上了东山的山巅,绚丽的光彩让寒风里旋舞的枯叶带上了金色。
村民们静静的站立在村口,没有人,连捡来的小伙伴们也没有人出手帮他们几人背东西!
因为这时代的人们懂得,就算能够帮他们背一会儿,也绝对无法帮他们背一路!这‘担子’终究得他们自己背,这路终究得他们自己走完!
充满挚爱的心化成有质的目光,‘送’着所爱的人远去。这心,这爱也一直伴着去了。‘立’,‘送’,‘别’这就是最重的礼!
一行四人的身影,不多久就消失在了村前的弯路后,村人们也慢慢的散去了,只有荀鹰和孟姨久久没有离去,孟姨抱着荀鹰,脸上泪水还没有褪去。
在集体送行时,她有意没有站到前面去,因为怕孩子们看到她哭着的脸,真的后悔不出去了。
虽然不舍,但是她知道捡来是要出去的,她是相信捡来出去定能创出一片天地的,只是作为一个母亲,在这个时代,她是真的为孩子们的安危在担心着。
“鹰,孩子们会回来的吧?”
“恩,捡来说了,一定会回来的。”
“你知道的,我是真的怕了。”
“别怕,捡来,遭了天雷不死,那是天选之子,天赐仲叔!”荀鹰亲亲的抚摸着老妻干枯的头发,安慰道“开春,咱们一道去郡城,给两个孩子卜一卦,回家挂起来。”
“嗯,我每天都要为他们唸三遍!”
从此,两人有了‘牵挂’!
从此,两人有了‘掛念’!
“别哭哩,等孩子们回来的时候,说不定我都当爷爷了呢。”
“噗嗤,你想的倒是好呢,捡来这年岁,至少还得等4-5年呢,我可不想等那么久。”
荀鹰对未来美好的展望,成功的让孟姨破涕为笑了。
“好了,回家吧,咱们得好好的把这个家守着,好好的活着。别等孩子们回家的时候,没人给他们开门呢!”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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