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庚辰听到这句话并没有多惊讶,他早就知道事情最后会走到这一步。
他只不过是还未想好要怎么应对这个情况。
他瞧着时节,笑道:“你这下可就把我逼上绝路了。”
时节并不相信纪庚辰真的走到了绝路,他之所以和纪庚辰提到这个“绝招”是因为他想知道北墟是否会这样做。
纪庚辰无疑已经回答了他。
时节诧异道:“我真是不懂,你既然要在北墟待这么久,当初为什么不给自己换副模样?”
纪庚辰摇头道:“易容不是难事,但要在北墟待上这么久还不被人发现我有伪装,那就太难了。”
他道:“北墟不仅精通机关,他们对易容的造诣也颇深,想要在这里过得长久,我就绝不能易容。”
时节道:“那就奇怪了,这么多年,北墟为何一直不知道你纪庚辰长什么样?”
纪庚辰道:“虽说常年待在北墟易容会被发现,但如果我在外面易容,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时节问道:“你是说,你这几年在北墟是真容,以纪庚辰的名义出去,反而给自己易容了?”
纪庚辰点头道:“是这样的。”
时节道:“你这样做,确实叫他们难以防范。”
纪庚辰笑道:“而且我在外这么多年,连齐老鬼都探不到我的消息,更别提北墟了。”
他得意道:“只怕北墟这帮家伙,连我易容后的样貌都没见过。”
时节道:“可你最近一直在我家附近转悠,衍生堂离皇城可不远,他们为何不派人去瞧瞧你的模样?”
纪庚辰道:“他们当然派人去了,只不过是没瞧见我而已。”
时节道:“可你那日与楼兰出去……”
纪庚辰道:“没错,那天我们两个在城中转了一大圈。”
时节纳闷道:“在城里转了一大圈北墟的人还瞧不见你?”
纪庚辰笑道:“因为有一种术法,可叫人在十步以外就瞧不清施法者的容貌。在他们看来,就会觉得又好像知道了我的样子,但回想之时偏偏又记不起来。”
时节惊讶道:“他们就没人到你十步以内的范围去看看?”
纪庚辰道:“这北墟里谁敢到纪庚辰身边十步以内的地方?”
时节奇道:“我看他们北墟的人平日里与常人无异,就是到了你身边,也不至于被你一眼认出吧?”
纪庚辰道:“为什么认不出?这北墟能有几个我没见过的人?”
时节道:“你也说了北墟弟子会易容,人家完全可以变个样子再去找你。”
纪庚辰叹道:“瞧你也是个精明的人,怎么如此糊涂?我也是北墟弟子,自然也学过北墟的易容术,身边的人有没有易容,我怎么会看不出来?”
时节道:“可北墟的人并不知道你能看出他们,所以他们当时应该去试下才对。”
纪庚辰道:“因为他们当时有了更合适的办法,但这办法我也只是猜测,还没有印证。”
时节道:“可你外出如此遮掩,不是更加引人怀疑?”
纪庚辰笑道:“世人皆知北墟擅长暗杀,我将面目掩去以防成为暗杀目标不是很正常的事?到了都城附近,道士妖师都会设法掩饰自己。”
听到纪庚辰如此说法,时节反倒是更疑惑了。
他问道:“既然他们从一开始就发现不了汤安和纪庚辰之间有什么联系,那你到底是因为什么被怀疑了?”
纪庚辰扶起地上的凳子,坐下道:“因为我加入北墟的时间离下山的时间太近了。”
时节笑道:“你竟然也会犯这么要命的错误。”
纪庚辰无奈道:“能接触到北墟的机会实在太少,能借机进入北墟的机会更少。这样的机会摆在我面前,我哪里还有选择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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