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面防守的明军虽然急匆匆举盾的、俯身躲在偏箱车后面的、甚至是随手拿起一件物品挡在身前的,不管咋做,都晚了一步。
后金兵百人为一队,队队衔接,急速从军营栅栏附近驶过的同时将手中的箭支向里面的明军抛射。
一波又一波的箭雨不仅让明军防不胜防,遭受了极大的伤亡,还严重打击了士气。
瞅着死伤的人越来越多,最先承受不住的是那些火铳手。
起先是三、五人丢掉火铳拔腿往后就跑,没跑几步就给射成了箭猪,稍等了一会,恐惧战胜理智,越来越多的人起身逃跑,虽然一部人仍旧被射死,却跑掉了多数。
这一下子起了个坏头,各个兵种都不断有人逃跑,甚至后来一些手端盾牌的、躲在偏箱车后头的也忍受不住慌张,起身逃跑;队伍眼看就要崩溃了。
“逃跑者、杀无赦!”
随着一声大吼,遁身躲在那门红夷大炮后面的明军千户官一跃而起,手持一把三十多斤重的大关刀,满脸愤怒滴向从他身边往后逃跑的几个家伙挥去;几道刀光闪过,直接劈翻四个作死从他面前逃跑的混球。
几个亲兵见状也跳出来砍翻了几人,而后急忙端起盾牌护住被射中肩膀一箭、却依旧大马金刀站立不再躲闪箭支的千户官周围。
看到这一切,逃跑的人终于缓了下来,就地趴下或是找地方躲避,不再向后挪动脚步。
“一群没带把的混账,再敢逃跑、本官定当上奏朝廷,诛尔九族!建奴亦俩肩膀扛一脑袋,刀劈枪捅照样躺地下,有何可怕的;现在、各自回归岗位,准备反击。”
正当明军恢复秩序时,‘轰隆’一声巨响,后金兵趁此机会,弓箭掩护数十名骑兵扑近栅栏边,甩出绳钩勾住栅栏,然后催马往外猛力一拉,营栏倒了,露出一个大缺口。
“弓箭手、火铳手,对着缺口攻击,百户官、率人堵口。”
“喏。”
刚从缺口冲进来的十几名后金骑兵很快被击毙,其余跟在后面的则全退了回去,继续用弓箭与明军对射。
后金兵的弓箭,明军的弓箭、火铳噼里啪啦一阵子乱打乱射,双方互有死伤,明军的伤亡稍多了些;直至明军将几门虎尊炮搬到前面轰了几炮,才总算逼迫后金兵往后退出一段距离。
乘此机会,两名百户官立即指挥人马把这缺口给暂时堵上,才稍稍缓了一口气。
气是稍微缓了缓,神智还没回过来呢,只听得左右两边同时‘轰隆’巨响响起,震得所有明军都大惊失色。
原来是后金兵趁明军全力争夺第一个缺口之时,在左右两边同时发力,又弄出两个巨大的缺口。
“完了!”
瞅着后出现的巨大缺口,明军千户官顿时就像在冰水里泡过一样,里外透心的凉。
随即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将士们,鞑子逼得咱们无退路了,跟他们拼啦!杀。”
千户率着亲兵们首先向冲进来的后金骑兵扑去。
“拼啦,兄弟们、组队,上啊!”
几名明军百户迅速将手下人马组成几个刀枪、弓箭、火铳组成的肉搏小队,紧跟在后向前冲去。
‘轰隆’一阵对撞声响过,双方展开步兵对骑兵的大战,剁马腿、劈脑袋、刀枪互砍、弓箭攒射、火铳乱轰,残肢断臂飞舞、头颅鲜血相互辉映,现场顿成一修罗地狱,混乱残酷无比。
原先那些逃跑的明军躲在后头瞅着前面的乱战,个个浑身发抖、两眼发直,有些趴在地上呕吐,有的还被吓哭了。
这时,一个在前拼杀得浑身红彤彤的百户官,带着两名亦身上倘着血的亲兵突然跑到这群只会躲在后头发抖的家伙们面前,一甩手中那把佩刀的血滴,对着他们大声咆哮。
“懦夫、胆小鬼!你们对得起爹娘、对得起前面拼杀的兄弟们吗!!他娘的一群没带把的混账;听着、本官现给你们最后机会,拾起兵器、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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