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剑一出,世间动荡。不管历史上这八名剑哪一次的现世,都是一次无可避免的血雨腥风。不论剑主是谁,亦或者是这些剑以何种地位,何种名号出现。在动荡平定之后,那些剑又会销声匿迹,仿若从未出现在人们的眼前一般,大家都会忘却,或是时间冲淡了,那空气中残余的血腥味,没有人会想起他们的恐怖,直到它们再次现身,当年见过其威力的人也早已离世,而当下人,只看到了它们的唯一的,简单粗暴的特点,即是拥有名剑者,这江湖上便会给你留一方土。
若说是大隐隐于世,这些剑却像是刻意招摇一般,不引一番争斗不罢休,正义者说,邪剑蛊人心,但也有人说,只是揭露了人性罢了。
天色渐暗下来,裕初城就像一个襁褓中的婴孩,渐渐安静下来,在这天幕之下睡去了。那空中不时地有烟火划过,应是陨星流过天际展现出的绝景。
“坼儿,快回来,已经很晚了。”一个普通茅屋里传来来自母亲的呼唤。
“坼哥才听不见您说的啥呢,我出去叫他罢。”一个古灵精怪的少女声音落下,茅屋中跑出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女娃,直奔那个蹲在草丛里的孩子跑去。
月色如流水般淌过那少年的脸上,棱角分明却又稚气未脱,那女娃便从后面拍了他一下,“又那么入神啊,坼哥,你在这儿都坐了大半天了,都没人陪我玩儿。”
“嘿,我以为谁呢,吓我一跳,原来是柒儿。”那少年扑哧一笑,在女娃空灵的眼睛注视下,站起身来。
“柒妹,你相信灵么?”马坼不像往常一般摸摸头就与妹妹一起回去,而是认真的问了问妹妹一个突兀的问题。
“哈哈……坼哥,什么灵不灵的,我不信,快回家吧,娘喊你嘞。”女娃便笑的前仰后合,自己的哥哥最近仿佛一点儿也不正常。
“呃——”少年怔了会儿,“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这么说吧,就拿我们来说,为什么你总能知道我在想什么,每次我藏在哪儿,母亲都找不到,你却直接就能感知我的位置?”马坼神情急躁,仿佛想对自己妹妹说些什么却又有所顾虑。
是的,这两个孩子的奇特之处就在于他们之间的神奇纽带,无论情绪还是其他方面,一者对另一者的影响都非常大,而他们的母亲认为这很正常,这种感觉,亲人之间都会有,只是他们俩之间更强烈而已。他们一家本不是这裕初城的原住民,而是裕初城南边的马蹄关口的一户人家,后来马蹄关被强盗山贼当成寨子后,原住民该逃的也就往四下逃走了。而这马家的一家之主也丧命于强人刀下,那时马柒儿还未出生,剩下个女人顶这个大肚子领着八九岁的马坼朝北边村子逃去了。奇怪的是,并没有见过父亲的马柒儿却能够描绘出其父亲的外观样貌,而她说自己所得到的这些形象,都是通过自己的哥哥脑海里的样子得来的。
“这很正常啊坼哥,我们是亲兄妹,存在一些感应也不奇怪呀。”女娃看着哥哥脸上从来没有出现过的表情,竟然也有了一丝慌张。
“这恰恰是灵的交流。我们都不能解释的……”。马坼很少见的和自己的妹妹起了争论。
“柒儿你看……”。马坼也不打算隐瞒了,朝左边那棵树下走去,开始刨土。“哥你这是?”马柒儿话音还未落,就被眼前的一幕怔住了,眼前少年的手中,拿着一柄有自己一般高的长剑,锈迹斑斑,上面裹挟的泥土也有些年代感了。
“哥,那是啥?看着好危险呢。”马柒儿并没有瞅上去看,反倒退后了几步。
“柒儿别怕,这剑会说话哩,但这个声音除了我却没有第二个人听到,我感觉这是一种灵的交流。”马坼不过多解释,因为他说的是真话,而妹妹对自己说没说谎是心中一本清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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