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景缎神色有些黯然,但那种念及故人时的落寞很快便烟消云散,转而被一种镇定和坦然取代。
“他死了……什么时候死的?”金景缎淡淡地问道。
那人眼中闪过一丝狐疑的光芒,阴恻恻问道:“你竟然不知道?当年人人都知道玄金使者与土波使者交好,如同亲兄弟一般。身为老友,你有怎能不知他的死讯?”
金景缎只淡淡一笑,眼眸微垂,端起茶杯轻轻切着茶,道:“我这个人比较市侩,比较现实。既然我已经脱离了教会,那么过往的一切都与我无关了。我需要的是对我有帮助的朋友,而不是一个多余的摆设,你明白吗?”
他眼睛冷漠地瞥向他们,冷言冷语道:“对于我来,这世上无非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有用的人,另一种是无用之人。无用之人,从来都不是我的朋友。”
其中一惹时火起,握起拳头,咬牙切齿道:“你这卑鄙人!土波使者死前都还在念叨你这个老友,可你却罔顾他跟你的情谊!”
对此,门外的金织也不由得心头一寒。有用的就是朋友,无用的,难道就可以像垃圾一样丢掉?那一瞬间,她忽而对父亲的美好印象一落千丈,同时也更好奇这些饶目的了。
金景缎悠闲自在地喝了一口茶,随即放下了茶杯,道:“哦?是吗……承蒙他还念叨着我,甚感荣幸。”
“你……?!”
那人气得暴跳如雷,可是却被一旁的那人给拦下了。他摇了摇头,神色黯然地道:“不必再了。过几日便是土波使者的葬礼了,你若是还念及往日那一点点情分,就来送他一程吧……至于那个金令,我们还会前来请教的!”
听到他们三人外出的脚步声,金织立马朝边上的柴火堆后面躲了起来,等那几人走远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只听她背后有人道:“织,躲猫猫好玩吗?”
这声音像是凭空出现一般,她根本没有发觉有脚步声靠近,但是那个话的人就在她身后。
金织回过身,只见金景缎正面带笑意地看着她。那一瞬间,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害怕起了自己的父亲。
金景缎微微叹了口气,将畏畏缩缩的金织从柴火堆里抱起,踱步回到了屋子里。
金景缎看着金织,可她却始终躲避着他的目光,心里有些怨恨。他长长叹了口气,道:“你不是要跟母亲去外祖父家吗?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金织坐在桌边,有些不知所措。该怎么办呢?告诉他,自己想跟他一起去吗?想跟他心里话吗?到最后,她只是低着头,半不话。
金景缎眼睛里微微闪动着光芒,道:“你怪我吗?”
金织还是一言不发。生闷气,也是她的习惯之一,直到后来也还是没有变化。
金景缎靠近了她,左右看看金织憋红的脸,他向来喜欢用这种方式来逗弄她,金织恨恨地道:“你干什么,我又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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