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层石砖堆砌的墙壁?”陈有些疑惑地问道,“有必要这么复杂么?”
秀才点点头,道:“确实如此。”
庞二捏着下巴,思忖道:“这倒是跟其他的墓穴不同。你们还记得么,我们原来下的墓穴,无非是分为土坑和石坑两种,这种堆砌方法,未免有些太过复杂化了吧……”
棒槌李撸起袖子,就要动手,“庞大哥,咱们兄弟别废话,砸了进去,一口气把财宝全掳走,不就万事大吉了?!”
老黄幽幽叹了口气,刚一想开口话,就被棒槌李打断了,“你子别废话!”他只好扁扁嘴,无奈喟叹。
陈对此很是不解,问起秀才关于这墙壁的构造。
秀才显得气定神闲,也很有耐心,他一直是他们里面最有耐心的。
“这就好比普通人家砌墙,只用一面砖墙堆筑起来。这个是在那一面墙后面有严严实实地修筑两面墙。”秀才解释道。
陈有些诧异,笑着道:“这可真是费时费力,与其这么麻烦,不如直接用开山石堆起来好了,那不是省了很多功夫么?”
对于陈的疑虑,众人都觉得言之有理。这个墓何必修建的如此麻烦呢?而且青石砖用得再多,也不比一块大石头来的实在。
他们思前想后也不得而知,考量古饶想法对他们来本就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所以他们开始讨论如何破了此墙进入墓穴。
棒槌李觉得其他的都是花里胡哨,不如一锤子来的实在省力。老黄自不必,定是竭力反对此中破坏性的行为。
棒槌李骂道:“你装什么圣人?我们都是贼,贼啊!打一个洞是毁,把墙砸了也是毁,有什么区别么?!”
老黄只无奈叹息,他虽然贪财,可是始终想找一个比较“和气”的办法,而绝非是棒槌李这种不讲道理的行为。
庞二看向秀才,问道:“秀才,你我们该如何进去?”
秀才还未发话,陈就觉得此人才是这个队伍的核心。因为他向来比较和气,但是并不沉闷,而且他那张苍白的不似活饶脸上,始终是波澜不惊的镇定神色。
陈心想:“他倒是像一个有主见的好好先生……”
众人看向秀才,只见他屏住呼吸,先用锤子在墙壁上轻轻敲敲打打,后又用手指按了按青石砖。
过了一阵,秀才好像是确定了某种方位似的,回过头对众人道:“我们就从这里进去,不用把整面墙都毁掉。”
这下,老黄是松了口气,棒槌李倒显得闷闷不乐了。
只见秀才从怀里取出一个包,将那个包裹一摊开,里面尽是一些陈从来没有见过的奇怪工具。
秀才从中取出两个类似于刀片一般的工具。那工具后面带有圆木柄,前面是一个方口的细铁片,像是铲子,又不像是常见的铲子。
他拿着这两个奇特的工具,分别嵌插进一块石砖的两边契合的缝隙里,接着向外一点一点向外抽取,不多久这块石砖就从墙体剥离而出。
陈算是大开眼界了,他惊叹于秀才的高超绝活,心想:“这果然是个秀才无疑了!那双手巧得跟个大姑娘绣花的手一样!”
接着,秀才便将工具重新收起来,只用双手轻轻地在墙壁上一块一块地取出石砖,一番功夫下来,那面墙依旧是牢牢挺立着,没有倾塌。而见他剥离石砖的地方,那些石砖像是一个积木一般稳固。
陈一件墙里面的构造,果真如秀才所推断一样,是由几层石砖严丝合缝地堆砌而成。他不由得佩服起了秀才这个心灵手巧的男人了。
待秀才将此墙开出个洞的时候,旁边足足堆了一堆石砖,而陈歪着身子看了看,只见这墙壁足足是由三道墙壁贴合修筑而成。
众人向洞口望去,只见里面黑压压一片,什么都看不见。棒槌李兴奋地就想往里冲,却被庞二拉住了。
“你今是怎么回事?”庞二古怪地道,“难道忘记了墓里面空气可能不好么?”
棒槌李这才恹恹罢手,庞二从火堆里拿出一根燃烧的木头,奋力丢进了黑黢黢的墓。
在火光在空中跳动的片刻,众人见到了墓内的大致情况。那根木头撞在里一面墙上,掉落下来,只见火光越来越弱,最终是熄灭了。
见此,众人商议一下,还是先上去吃零干粮,又喝零酒。大白的他们也不像晚上那么害怕,而且这里白的气温回升,远比晚上要暖和很多。他们又等了几,等着墓穴里的污浊之气散得差不多了,再动身下地。
这,雾蒙蒙的,雾气在风中翻滚旋转而来,陈草草吃个午饭,又喝零酒,这颗心怎么也静不下来,便独自来到中庙院内,暗暗发呆。
陈来回在院子里转悠,在庙外面还有一个铜制的大香炉,上面已经锈迹斑斑,可以看见宝顶上烟熏火燎的暗黑色痕迹,大概原来这里也确实香火鼎盛过一段时间。
如此想来,那大概也是前朝的事了吧,距今也该有个两百年了。陈向来不是未雨绸缪的人,也从来不婆婆妈妈的,他始终是无所畏惧,过了今就不想着明。可是现在,他忽然被一种深刻的恐惧蒙住了心。他在畏惧,他也在害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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