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雪恨恨地用手指指了指外面,没有特定的方位,这个动作只是一种饶情感宣泄,接着忽而像是气馁一般,无奈苦笑了起来,道:“那伙入室抢劫杀饶恶徒虽然已然伏法,但是此案件时间记载是发生在五年前……”
蝶梦明白了吴雪的意思。五年的时间足够改变一个人,也能改变一件事,甚至历史的走向。当时的临江城府衙和现今的比起来,恐怕还没有像如今这般懒惰散漫。
吴雪幽幽道:“我不知道五年前的临江城是如何样一番光景,那是我才十二岁,并且从未来过簇……上一次,我跟你过关于那个棺材的事,当时家中还有一个不明身份的尸体,我来到这里报案,没想到是重重的敷衍……那件事到现在终是不了了之了……”
蝶梦看着手中有些发黄变脆的案卷纸张,里面记录的文字似乎有种邪恶的魔力,拖着人们走入一个过往的深渊。可是他们都不明白,这样一个早已经结案的恶性事件,为什么那伙神秘人会如此感兴趣呢?
她轻轻喟息一声,便将卷宗重新装在了封筒里,对吴雪道:“你何必要为这样一件事挂怀呢?为恶者古来有之,惨剧也还是在不断地发生,就像是这蛐蛐张三的,我们都只不过是平头老百姓罢了,不该管,也无力去管。这样的事交给该管的人管好了,你何必如此忧心忡忡?”
她嘴角微微带笑,就像是她早已经知道了答案,却还要忍不住去特意看一看一样,按捺不住心中的窃喜。
吴雪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就因为我们生活在这里,还活在世上,所以不可能不去担忧……”他长长叹了口气,幽幽道:“就像是在黑暗的水底……你无法呼吸,不知道漆黑的水域里潜藏着什么东西,只能无知的等死……这些都是我不敢想象的……”
蝶梦笑着点点头,悠然道:“那既然如此,你何不亲自去探查探查?把那些埋藏在淤泥里的盘枝错节全部拔出来?”
吴雪忽而笑了,笑得既无奈又有些开怀,他看着蝶梦道:“你也知道玉姑娘是什么处境了……深不见底,四面藏刀,何况她还是个位高权重的公爵都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我们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又怎么能做到?”
蝶梦笑道:“这反而就是我们的优势之处!”
“优势?”吴雪有些诧异地笑着。
蝶梦比划起一根手指,踱着步子,悠然解释道:“正因为我们是名不见经传的人,所以才不会被人盯上,他们往往认为改变历史的是大人物,却忽略了人物在里面扮演的角色。我们没有后顾之忧,便可以暗中探查,找出一个结果来……”
吴雪苦笑道:“我怎么感觉有种把玉姑娘当挡箭牌的感觉……”
蝶梦笑盈盈道:“她当然会理解我们的……因为这是她必须承担的责任……”
吴雪微微笑了笑,总算是排除了心中的矛盾与惶惑,心安下来,便觉得此事没有蛐蛐张三的那样诡异了。他斟酌道:“我们只知玉姑娘是去往城北外追捕逃犯,可却不知道她究竟去了哪里。而且……那伙神秘人跟蛐蛐张三交接的狐仙娘娘庙,也正是在城北外十里远的地方……这二者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呢?”
蝶梦忽而伸出手指,在吴雪的鼻尖轻轻一弹,笑道:“就别在这监狱里犹犹豫豫的了,我们回去准备准备,看来还是要出一趟远门了……而且……这里怪可怕的,阴嗖嗖的……”
她双手抱着胳膊,一双明亮的眼睛里有些恐慌地看着这个监狱四周,就像是人本能的对黑暗环境会产生恐惧心理一样,尽管你知道那里面没什么。
吴雪长长吐出一口气,轻声道:“好了,我们走吧……”
他们走出了监狱出口的那个铁门,此刻那铁门才抬到了人脸上,吴雪向蝶梦笑道:“这铁门也不知是太沉重,还是机关老化了,运行的如此慢……”
等他们迫不及待要离开这监狱管理处的院门只是,吴雪好像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便又折了回去。
蝶梦跟着他来到档案管理处,只见吴雪在一堆堆卷宗里翻找着,灰尘跟着动作漂浮。
她捂着口鼻,蹙眉道:“你这是在找什么?”
吴雪道:“找地图。”
“地图?”
吴雪点点头,终于从卷宗堆里面找出了一份羊皮制的地图,蝶梦凑过去一看,原来此图正是临江城周边的地图。此图绘制详尽,就连那个蛐蛐张三的狐仙娘娘庙都有标会。
那是一个狐狸头的细图案,在那图案周围还画了一片叉号,过了那片叉号,便是一片群山,一条道路自城北而出,一直连同到那片叉号之处,忽而转了个大弯,绕道后面,一直通到离开群山的路。在那叉号之前,还有几片地区,特别标注了集镇村庄的位置。
二人一看此图,蝶梦便好奇地喃喃自语道:“这片叉号是什么意思?为何官道特意绕路过去?”
吴雪困惑地摇了摇头,道:“这片难道是树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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