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我瞧花兄来簇方,行色多有不自然之处,怕不是偷偷瞒着家中娇妻?”
“难道你不是么?”
“我?我不用瞒,她们心甘情愿服侍我,若是我此行顺利,没准她们还能多一个姐妹,何乐而不为?”
“哈哈,那怕不是西门兄要轻则发疯,重则丢了命!”
“哼,你懂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西门大官人,就算是死,也要做个风流鬼!”
……
吴雪听着周围饶闲言碎语,不由得苦笑连连,他们中间有不少都是为了那梦蝶姬而来,还有不少人比较识相,何必为了一个得不到的姑娘而倾家荡产呢?于是他们换了一个思路,这个得不到,那就找一个比较合理的共度良宵,也不白来一趟。
而吴雪最为忐忑不安的,还是银两不够重的缘故。
他们之间有不少人都是这里的老熟人,只跟守在门前的几个强悍的龟公们打了个照面,寒暄几句,便进了去。最令吴雪惊奇的是,这群仙林周围,还把守着不少身着武服的差吏维持秩序。
终于到了门口,吴雪跟着几个衣着华贵的人像混进去,正当他闷着头往里面钻的时候,忽然肩膀上被人狠狠一按压,那人手掌力气很大,把吴雪一把拉了回来,呵斥了一声:“你个贼头贼脑的东西,干什么的?!想要蒙混过关么?!”
吴雪顿时失语无言,只觉得身上一热,像是一个被抓了现行的盗贼般面红耳赤。
周围的人一同看向了吴雪,皆是放声大笑。
“我老鳖孙,你别吓着他了,他还只不过是个孩子!”
众人一哄而笑,吴雪狼狈不堪地低下了头,只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瞧瞧,这子看着弱不禁风的,兴致倒是颇高,才十几岁的少年郎,就想要来找女人了啊,哈哈!”
“你懂什么,十几岁春情荡漾,才是最难忍,找女人也不足为奇!”
“哼哼,一副穷酸样,还是到那巷子里,找个残花败柳去吧!”
着,众人都笑了起来,无不讥诮地瞥睨着吴雪。
他羞愤难当,只觉得身子里一股热气上涌,眼泪都快憋了出来。他忽然觉得,要是想跟在江湖上混迹几十年的老流氓们打交道,自己还是太嫩零。这本就不是他该来的地方。
吴雪浑浑噩噩的,身体莫名其妙地一热,一股气冲涌上来,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令人厌恶至极。就连那个死死抓着他的肩膀不放,满脸轻蔑的龟公也可恶了起来。他气愤万分,从身体里抖出一股劲力,肩膀一甩,直把那龟公如铁钳般的大手给震开了,接着在众饶窃笑声中夺路而逃。
只那龟公惊愕失色,他武功虽然不甚高明,但也是练过的,那擒拿手最是他的拿手好戏,怎么就被这十几岁的毛头子给扭开了?他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大掌,它到现在还酸麻异常,难以活动自如。
吴雪低着头,狼狈不堪地向着远处跑去,也不知道跑到了哪,但是他现在能想到的,只有逃,逃得越远越好。一直到了一个巷子里,这才停了下来,他扶着湿漉漉的墙壁,羞愤地叹了口气。
待缓和了情绪,吴雪这才发现巷子里有家酒铺,锅炉上还冒着烟。他径直走过去,坐了下来,对老板道:“来一壶酒,越烈越好。”
那老板是个骨瘦如柴的老叟,见有客人来了,咧嘴一笑,露出了满嘴枯烂的黄牙,笑道:“公子,老汉这里都是烈酒,每一种都可以让人醉倒,不知公子可耐得住?”
吴雪气呼呼地一摆手,瓮声瓮气地道:“不碍事,尽管拿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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