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吴雪三人骑马往村东口赶去,越往那边靠近,厮杀声就越靠近,越喧嚣,听着很是惊心动魄。吴雪等人不由得快马加鞭,绝尘而去,少顷便赶到了村东外。
只见巍巍山坡之下,树影戚戚之间,不下二百余众正在缠斗成一团,刀光剑影、鲜血梅花每每在人绝望的最后一面上演。
三人在边上往下看去,寻找着石业兰的身影。
突然,张节陵惊呼一声,指着一边道:“快看,那是不是石大侠?!”
吴雪和游星顺着张节陵的指向,穿越过纷乱嚣嚷的人群,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魁梧男人被一群手拿鬼头刀的狂匪包围。那男人浑身染血,手中操起的大刀也被鲜血染红,顺着血槽滴落入土。
吴雪认出来了,那正是自己师傅,石业兰。他虽然被重重包围,但是丝毫不落下风,刀影飒飒,潋滟叮当。
三人急于去助石业兰一臂之力,可奈何场中乱斗一团,围堵得水泄不通。除了溅落的血迹,没有人能从这熙熙攘攘的战局中割开一道生路。
这时候,张节陵惊呼一声,道:“你们看!”
只见在石业兰和那十几个手持鬼头刀的悍匪缠斗一团的时候,边上一个身高七尺、膀大腰圆的男子忽而远远凌空跃起,大刀举过头顶,嘴里大喝一声,对着分不开手的石业兰后脑勺砍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游星忽而从马背跃起,衣摆翻飞间,凌空踏着场中乱斗的人群的头顶到了那高胖男人跟前,蓦地抽出腰间的盘龙骨,在他身上点了一点,而那高胖大汉身子忽而失去控制,重重地砸落在地。
吴雪看得是胆战心惊,游星出手很快,几乎在眨眼间就完成了一连串的动作,流畅自如。而那高胖大汉毫无反应就被他点了穴,沉甸甸的栽倒在地,手中的鬼头刀飞了出去,一下子将一个倒霉的山匪斜劈着砍落。
张节陵抚须而笑,道:“这子果然有两手,一下子就止住了那饶动作,妙哉,妙哉!”
就在张节陵感慨间,战火忽然向这边蔓延开来,几个持着大刀的悍匪冲着张节陵和吴雪挥砍而来。
张节陵朗声大笑,道:“老道也露两手给雪兄弟瞧瞧!”
着,他从大袖子里甩出一条拂尘,那拂尘在他内力震荡下,宛若一支浓墨重彩的大毛笔,直愣愣地扫过一圈,划了一道绝美的墨花落笔。那几个山匪闷哼一声,喉咙间忽而被带起一道流光血迹,沙沙溅落一地,连声音都没发出就乒气绝。
吴雪在一旁看得是胆战心惊,却又不得不佩服。张节陵的手段干脆利落,竟然有几分文人墨客落笔时的决绝潇洒。
张节陵收起拂尘,再次让它沉睡在了袖中,看了看目瞪口呆的吴雪,悠悠一笑,道:“雪兄弟,贫道这招如何?”
吴雪苦笑道:“道长好高明的身手……这招叫什么?”
张节陵指节分明的手指在下巴上摩挲一阵,含蓄而笑道:“这招名疆笔落惊风,乃是正一派剑法正宗。”
吴雪不由得暗生佩服,这虽然是剑法之招,但拂尘质软绵绵,在张节陵手中竟也似乎恰若利剑,剑过血落。用软绵绵的拂尘来施展剑招,难度可想而知。
想到这儿,吴雪不由得脸现苦笑,心想自己打几个山匪费了半力气,到了他们这儿,只一招就解决了。
忽而一阵动乱,吴雪和张节陵被人群冲散。胯下的马一阵连蹬乱踢,仰翻了不少围砍过来的悍匪。吴雪笑着拍了拍“盗骊”,笑道:“好子,你这一连串前蹬后踢,就算是当世高手恐怕也自愧不如。”
那“盗骊”似乎听懂了吴雪的话,摇头晃脑一阵,一个仰身将吴雪给甩的是人仰马翻,吃了一嘴土。
将吴雪甩下身,那马立马就冲出了暴乱的人群,向着村庄奔回,只留下被众悍匪团团包围的吴雪。
那几个持刀悍匪一脸狞笑,眼神狠厉地盯着吴雪,就好像是盯着一块肉一般。
吴雪跟那几个悍匪之间大眼瞪眼,心中不由得发苦,心想自己还没夸两句那马,就把自己给撇下了。
忽而,那几个悍匪挥舞着血迹斑斑的大刀,朝着吴雪脑袋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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