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
季扎礼看向正堂上挂着的画像,那是他的师尊温紫阳,号“紫阳真人”,温紫阳是杜蓝采师兄,他们拜的是一个师父——春秋悦客·灵真筠,人称白灵真人,所以他们道号自然是师尊所赐予。
因为温紫阳号“紫阳真人”,所以杜蓝采的道号就是“蓝华真人”,不过现在杜蓝采自己改成“蓝华散人”了。
“你现在也是当家人了,师叔相信你有分寸。”
季扎礼虽然年轻,但现在已经是护道灵宫一脉唯一传人了,他该学会独立,他只是提供一些帮助。
若非心系这个师侄,杜蓝采早就云游八方去了,而不是一直待在苦境。
这时,外边再次有一人来到,人未至,声已传到。
“诗酒趁年华,流觞尽清欢,”
“最是无事微醺醉,余生寄江山——!”
“华少!”季扎礼惊喜道。
华流觞提着一袋礼品走进来,微微一笑,看到在场的杜蓝采,下意识一愣。
“不用惊讶。”杜蓝采摆手道。
季扎礼来回看着两人,瞬间明白了,原来师叔与华少早就认识了!
“华少,这是我师叔,蓝华真……散人·杜蓝采!”季扎礼差点习惯性口误。
华流觞闻言,朝杜蓝采抱拳,“原来道长是季扎礼师叔!”
“诶,你的酒钱我还没有还呢。”杜蓝采绕饶头发,实在不习惯欠别人东西。
只是华流觞是真的送给他,并不要求什么,交个朋友自然是最好,但杜蓝采可不这么认为。
华流觞看着季扎礼,再看向杜蓝采,确认二人关系,他便大概猜到杜蓝采的身份了。
此前华流觞也只是知道杜蓝采是道门之人,但不清楚是属于那派。
“原来道长是源磐道庙之人!”华流觞这么猜,确实正常,但猜错了。
杜蓝采摇摇头,季扎礼笑着解释。
“师叔虽然与我师父同门,但不同脉,我是护道一脉,师叔是护法一脉!”
“嗯嗯,原来还有两脉,只是为什么拜一个师父?”
杜蓝采接话道:“这个……”
这个涉及道门机密,在道门中知道的人也不多,不是很方便透露。
华流觞看着杜蓝采细微表情,知道什么情况了,便笑道:“也是,我今日前来主要是关心一下季扎礼,见他有道长这么一个师叔,那我就放心了。”
“华少,芳仴莱真的遇害了吗?”季扎礼问。
华流觞收起笑容,点了一下头,“我已经去确认过了,是血满楼动的手。”
“哎,可恨我力量不足!”季扎礼义愤填膺地握紧拳头。
“只要不被血满楼针对到,就是胜利。”华流觞意味深长道。
“可是那么多同志丧命,自己怎么能逃避。”
季扎礼就不明白了,他想报仇,只是苦于个人力量有限。
杜蓝采看了季扎礼一样,微微摇头,显然觉得季扎礼还太嫩了。
华流觞勉强安慰道:“放心,人在做天在看,一切都会有结果,只是时间问题,你我都应该积累自己的力量,才能为以后开路!”
“嗯,”季扎礼又问:“接下来华少有什么打算?”
“我还是凤吟楼楼主,有酒楼需要打理,不久还要参加一个酒会。”
听着,季扎礼没有兴趣地点头,显然他认为酒会只是普通酒会。
然后,华流觞到后院逛逛,季扎礼与杜蓝采陪行,他们在后院看着银杏树,郁郁青青,生机勃勃。
有一个老道生穿着黑色道服,兀自打扫落叶,也不多看三人几眼,很沉默。
“这棵树是我们师祖种下的呢。”
“哦?”
华流觞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个高大撑天的银杏树,几乎整个院子都在树的荫影下。
“在元始道院也有一颗,也是师祖所种。”杜蓝采小声喃喃。
华流觞准备离开前,将泥菩萨给了杜蓝采,此物笑当行笃定可以让杜蓝采为华流觞效力,就说明对杜蓝采很重要。
所以华流觞既然不打算以此物来让杜蓝采出力,留着也没什么用,就趁现在送给了杜蓝采。
杜蓝采很惊讶,握着泥菩萨,摩挲着,眼中浮现回忆,这个泥菩萨,牵扯着一段因缘,他欠笑当行一家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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