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越亭从院里出来,就直接奔府中正门而去。
昨晚,陆沉溪派人通知了他,今日在清晨在门外出发。
陆越亭到的时候,陆沉溪已经到了,一众人都在等着陆越亭。
陆越亭见状,心里一突。
完了!
原本走向陆沉溪马车的步子,突然一转,朝身后的马车而去。
“告诉他,不上来的话,就不用去了。”
陆沉溪的声音突然从马车里传出,生生地止住了陆越亭的步子。
陆越亭不舍地看了一眼眼前的马车,不情不愿地挪到了陆沉溪的马车前。
一咬牙走了进去。
“大哥,你起的真早。”
陆越亭一上去,就瞧见了陆沉溪黑得像炭一样的脸色,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你怎么不等到日上三竿再来。”
陆沉溪的话里带着嘲讽的语气。
陆越亭只当没有听见,反正他最不缺的就是厚脸皮。
“咱不是说好了清晨出发吗,我又怎么会睡到日上三竿呢?大哥你真会说笑。”
陆越亭嬉皮笑脸地说道,就像是没有看见陆沉溪越来越黑的脸色。
“哼!”
陆沉溪冷哼了一声,就没有再说话。
“走了走了。”
陆越亭掀开帘子,对外面的车夫说道。
一行人出发了。
这一次,陆越亭和陆沉溪要去参加的是一个地方商贾所举报的酒宴。
说是去参加酒宴,但是多数人都是抱着结交友人的目的而去的。
从商最重要的就是人脉,而人脉就是要通过这些活动去积累。
在马车的晃悠下,陆越亭一阵困意袭来,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眼皮越来越沉重。
正要睡过去,就听见了陆沉溪的声音传来。
“这次酒宴,你给我安分一些。”
陆沉溪虽然一位陆越亭在经商方面是一个天才,可是因为这些年的放纵,并没有得到较好的机会磨练。
因此就想着这一次带着他去见见世面。
听到陆沉溪的声音,陆越亭的困意当即被吓走了八分。
他一向就十分尊敬和惧怕这个大哥。
虽然并没有表现出来……
可是面上还是嬉笑着。
“大哥你真是的,我什么时候没有正经过了,你放心吧。”
边说还边拍着自己的胸脯以示保证。
陆沉溪听到这话,脸更加发黑。
你什么时候正经过了?
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陆越亭知道,他的脸上的表情就是这个意思。
没事,陆越亭脸皮厚。
这样颠倒黑白的事,他说得可顺嘴了。
“我大哥你还不相信?”
陆越亭一脸正经地说着。
不相信。
陆沉溪的担忧并没有因为他的表情,而有所缓解。
陆沉溪和陆越亭要去的,是外地一家比较有名的商贾。
从他们的镇上坐马车过去,要走上个一两日。
马车出了镇,陆越亭才想起一件严重的事。
“完了!”
陆越亭一拍大腿,站了起来,却忘记了马车的高度并没有一个人高。
陆越亭的头与马车的车顶直接撞上,车身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音。
可想而知有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