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越亭对着羽儿急忙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回头看了一下江九,见他没有反应,这才松了一口气。
羽儿也是一眼望见了江九,随即降低了声音。
她是没有想到江九还在屋里,往日,这个时候,江九应该是已经“不知所踪”了的。
陆越亭轻声走了过去。
“去外面吧,不要吵到九儿了。”
说完,简单地穿好衣物,便出了房门。
羽儿听言,只能跟着陆越亭出了房门。
早晨的院中还是有一些微凉。
“阿嚏。”
陆越亭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二爷,别着凉了。”
羽儿急忙回屋,给陆越亭拿来了一件披衣。
今日,陆越亭是要陪同陆沉溪去参加一场酒宴,所以才起的这么早。
“不要叫九儿,让他多睡睡啊。”
陆越亭出门前不忘提醒道。
“我的主子啊,知道了,你这都不知道说的第几遍了。”
羽儿有些调侃地说道,但是也为自家主子的恩爱而自豪。
陆越亭这才不舍地出了院子。
江九醒来之时,已经是日上三竿了,羽儿早早就备了盥漱的物品。
清理好,正好赶上了午膳。
“相公呢?”
江九坐在桌旁,视线巡视了几圈,都没有瞧见陆越亭的身影。
“主子今日要陪同老爷去外地参加一场晚宴,几日后才会回来,留了口信,让夫人您好好休息几日。”
江九这几日,为了季玉荷的病的确是有些疲惫了。
之前的那张药方,虽然有缓解季玉荷的病情,却也没有继续改善了。
所以这几日,江九都在费力思考,怎样才能出一贴药,可以治愈季玉荷的病情。
“那九儿是有好几日见不到相公了吗?”
江九反应过来,脸瞬间就暗了下来。
他都有好些日子没有好好同陆越亭相处了,这才想着,今日不去季玉荷那里,要陪同陆越亭的。
却没有想到,一醒来便扑了个空。
“二爷很快就会回来的。”
羽儿只能安慰着。
“都收下去吧,九儿不想吃了。”
江九看着眼前的饭菜,突然就没有了胃口。
羽儿看了一眼江九,没有再说什么,将饭菜端了下去。
“把笔墨纸砚拿过来,九儿想练练字。”
江九的声音还是没有什么起伏。
可是想到季玉荷的病,他还是得继续思考。
羽儿应了一声,端着饭菜出去,没一会儿,拿着笔墨纸砚又走了回来。
“夫人,您要的笔墨纸砚。”
这些都是平日里陆越亭在用的。
“下去吧。”
江九接过来,开口说道。
羽儿听到,退了出去。
江九坐在桌旁,手里拿着毛笔,脑中努力地回忆着。
以他现在能想起的医书,并不能治愈季玉荷的病。
所以他还得再想想自己没有想起来的。
脑中还是同每一次一样,快速地飞过什么,却始终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