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柳氏说了什么,陆沉溪最后还是同意了这门婚事。
陆家办喜事,自然轰动全城,陆家也很久没有这种大喜事了,办的格外隆重。
老三陆鸣泽和表妹薛采月作为陆越亭的死忠拥簇,被这个消息震的回不过神,现在还在闹脾气,双双去闹陆越亭。
陆越亭被缠的没办法,破天荒跑大哥那去躲清净。
结果到了那又被大哥推给各路商贾显贵,新郎官少不了被灌酒,这一圈下来,陆越亭看着已经醉迷糊了,嘴里乱七八糟的说着胡话。
还是柳氏想着二爷身体不好,提前派小厮把二爷送回房。
陆越亭不经意间看到某个门洞后面,好像有个女人的身影一晃而过,熟悉的很。想要定神看一看是谁,却已经被小厮架走了。
回房行过礼,仆人们都下去让二少爷早点歇了。
陆越亭大剌剌往床上一栽,被床上的各种坚果硌的蹦了起来。
新娘子也没矜持的等待夫君掀盖头,自己掀了,冷淡着一张脸坐到房中桌子旁。
现在陆越亭脸上已经看不出酒宴上的醉意,毕竟他从小在外面胡天胡地,喝酒跟喝水一样,只是的确身体不好,略有疲色。
江九道:“你这样身体肯定不行,未来体力上不足也会影响最后任务的结果,我给你调了补药,每日就酒饮下,三月即可见成果。”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玉瓷瓶,拿了喜酒的杯子,倒了一滴药液。
陆越亭点点头,听话的走过来,走到桌前好像酒力上头,被地毯边绊了一个趔斜。
江九下意识伸手扶住,帮他落座。
陆越亭指指内间,“多宝格最右边有个红檀木匣子,里面放了解酒药,你能帮我拿过来吗?”
江九不疑有他,起身去拿药。他背身找药时,陆越亭迅速从袖子里拿出刚刚假装摔倒从江九身上摸走的白玉瓷瓶,在另一杯喜酒里滴了一滴。
然后若无其事的招呼江九,“拿完药共饮一杯吧,反正两杯酒都倒好了,明天别人看见还剩一杯多奇怪。”
其实陆越亭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就想着如果是补药,喝一喝补药也没什么大不了。如果不是补药……谨慎一点也没什么不好嘛。
江九无可无不可,放下解酒药,饮尽杯中酒。
才喝完不过一息之间,江九突然眉头一皱,捂住胸口,跪倒在地。
陆越亭一惊,有点不敢置信,然而还没惊多久,就见江九从怀中掏出了另一个白玉瓷瓶……
陆越亭:“……”
江九把瓶子倒过来,看了一眼瓶子的底部,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就倒在了地上。
陆越亭捡起瓶子,对比看两个瓶子的底下,江九手里那个底下写着“陆”,自己手里的那个底下写着“毒”。
……
所以就不能换一个颜色的瓶子吗?
不是精通医术吗,自己闻不出来自己的毒药吗?
现在这个情景不是很尴尬吗?
陆越亭深吸一口气,把人抬到了床上。
没关系,虽然写了毒,但是不一定是致命的毒,万一是蒙汗药呢。
江九鼻孔耳朵开始流血……
陆越亭:“……”
房里有两只画眉鸟,陆越亭分别喂了两个瓶子的药。吃了补药的活蹦乱跳没有变化,吃了毒药的当场毙命。
嗯……开始认真考虑如何处理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