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时间过去多长多久,更不知现如今身在何方?
吴联记醒过来,脑海里尽是些符文,浑浑噩噩中在组合,在分解,却总是难以突破区域的禁锢。
最终,他屏蔽脑海挥之不去的意识睁开眼睛,看见浑浊的水浪花四溅,中间,一尊犀牛神兽冉冉升起,目如大日熊熊燃烧,头顶牛角半尺长,体表毛发闪烁着油光。
情不自禁的,他憋住呼吸郁闷到极点,这该死的封印何日才能顺利破解呀?
同时间想到潘溪霞,曾在他昏迷前捆绑在腋下抱的干木头。
很明显,这时刻的潘溪霞早已苏醒过来,当她看见吴联记醒后首先想到自己的人儿,一暖满脸欢喜,又压低声音打手势赶忙交代,“千万别出声,那家伙实力很恐怖,刚把我们两个抱的木棒子撬得打旋旋。”
“不要自己吓唬自己,我能应付。”吴联记不显含糊豪情万丈。
眼前这种力量过于悬殊的时候,作为大男人自然拥有不可推却的义务说壮胆话,再则,一路磕磕碰碰遇到的困难都成为过去式,他坚信,只要必胜的信念不灭,最终击败犀牛神兽迎接胜利绝对不是梦。
先用力抽出昏迷前横插在木头尾部的短剑,自个儿握捏手中,他很快弄清自己与潘溪霞所处的不利位置,在条看上去完全陌生的河流当中,前面不远处形成湖泊,一边是座延绵不断的山,一边是平坦的开阔地,几只梅花鹿戏谑打闹着在啃食地上长出的青青野草。
天空高远,一片惹人喜爱的祥和属于纯净与蔚蓝色,几丝微风徐徐吹过,似有似无。
立马知晓应该如何做抉择了,吴联记离开夹在腋下的干木头说:“快把你腿上捆绑的短剑拿好,自己先借助木头划水上岸去,我帮忙在此负责断后。”
“你自己千万小心点儿。”潘溪霞没有提出任何反对意见,因她清楚眼前情况说啥也多余,倘若真替吴联记考虑下安全,唯有的选择就是离开速度越快越好。
可在吴联记看来,没费口舌就劝走人,他内心里高兴,又害怕节外生枝保持沉默,当目睹潘溪霞离开有段距离以后,一转身摆开架势迫不及待的往岸边方向尝试着慢慢游动。
毕竟,对于水中咄咄逼人不怒自威的犀牛神兽,若能避免招惹自然没必要主动涉险选择绕着行走。
谁知事与愿违,犀牛神兽不愿就此罢手,仰天歇斯底里的几声大吼,直接将庞大的身体沉入水底往前钻几十米,先露头蹦跶下抖落浑身沾的水,再张开嘴胡乱撒野喝水。
事先没任何预兆的,犀牛神兽是否有了天大脾气,对准吴联记从侧面上横冲,四蹄腾空带起水珠无数。
正前方,突然从水底下冒出几头犀牛神兽,呼应嚎叫着纷纷昂头朝吴联记猛地撞过去。
眼睛时刻防备着四周流水的吴联记,对于新生情况有了几分明白,今儿个算不算活该倒霉呢?小心翼翼千选万选仍闯进犀牛神兽领地,这运气实属人们常说的躲脱不是祸,是祸躲不脱……
真他妈晦气。但他看准自己遭受攻击的角度,迅速避其锋芒躲进水里去,直接用短剑捅犀牛神兽腹肌,前面几个刚悟出的符文无需借助法力,似同散开的花蕊丝线,无声无息。
犀牛神兽无所顾忌显得非常强悍,从头到尾凭借超级强健的体魄硬闯短剑符文,丢失攻击的目标,整个脑袋闪电般钻进水底下,一摆动庞大身躯来回打个旋旋,立马分开滚滚河水向两边沉降几米。
眨眼间里,吴联记无处藏身暴露出来,他赶忙运用符文阵列包裹自己,目光如鹰紧盯着犀牛神兽不敢转眼。
刚遭受短剑与符文的袭击,犀牛神兽身上已出现几处皮肉伤,这激怒不显的凶残吼两声,一摆头硬把吴联记撬起来抛向半空,包裹周身的符文形成虚影闪闪发光。
“吴联记!”不远处的潘溪霞,看见吴联记飞在半空,一颗心蹦到嗓子眼,迸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天空顷刻间里变暗变黑,她惊恐无助万念俱灰,并定格在绝望的新世界无法自拔。
吴联记反倒平心静气没觉得有啥危险的,在河床上空开始往下坠落,几头狂奔的犀牛神兽不断靠近着。
五米、四米、三米……
几头犀牛神兽分上中下三个方位冲向吴联记的人。
半空中,吴联记周身符文重新组合,他好似稳不住自己出现晃动往侧面倾斜,几公分偏差躲开攻击顺利降临在边沿神兽的背脊上,手中短剑伴随符文闪电般刺进神兽扬起的脖子。
一刹那都不要的功夫,鲜血从犀牛神兽的脖子里喷涌而出,仿佛利剑直接性插入河水。
犀牛神兽护痛发飙,一蹬后腿朝侧面猛甩头,角插进旁边神兽的屁股。
快半拍掉进河水里的吴联记,还浮在上面没沉下去,脚触碰到似同海绵般肉乎乎的软东西,他弄不清楚是些什么?立马用手中短剑切割,未曾想短剑早已被无数软东西包裹着。
形势极其不妙,他迅速变换符文向旁边位置猛的甩出去。
那软东西粘不住短剑忽地带出水面来,犹如间谍船在河床上空悬浮旋转,一面似贝壳,一面则有密密麻麻犹如胡须的毛,最长的足足有四五米,呈现出浅浅的泥灰色,在上下左右不停不止的胡乱伸缩。
显而易见的,软东西拥有个贴切的名字千丝鱼,又叫锅盖鱼,天生就嗜血如命。
吴联记脑海却没有关于千丝鱼的任何信息,他不知危险程度有多大,先担心起潘溪霞的安全来,自行忽略掉几头神兽的存在大声问:“霞姐,你上岸没?这水底下还有许多更可怕的怪物。”
“我快要上岸了,你呢?”潘溪霞原本傻愣着的,一听闻到询问声有了反应,让拿短剑的手抱紧干木头,暂时空闲着的手赶忙用力朝岸边上划水,只差口吐脏话哭爹骂娘,摸黑创造她时少造两只救急的手。
而此时刻,在河床上往返旋转的千丝鱼落下。
啪
一声低沉的闷响扩散,千丝鱼底下恰似胡须的触手四处分开去,像浮萍瞬即覆盖几个篮球场面积。
几根似同胡须伸得最长的触手,末端攀爬上干木头,快速向前方蠕动。
潘溪霞绷紧的心再次吓得半死不活,她在极度恐慌当中,手不受意识控制胡乱推开腋下抱的干木头,情不自禁的哇哇大叫道:“我死掉了,我彻底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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