佯装听不见背后的询问声,吴联记潜入水底,他触碰似同光源体的存在,立马发现和封印没半毛钱关系。
这让他内心喜悦紧跟着降至冰点,却没有因此变得秃废灰心丧气,而是沉住气,竭力抓住暴露在岩石外面的环扣拖出水,竟是个铁夹子,打开,中间摆放两把短剑,折射出略显刺目的光。
潘溪霞在旁边挨着,一脸惊讶合不拢嘴巴,“那么深的水,你眼睛咋就看见了呢?”
“运气呗。”吴联记搪塞下,自顾自拿把短剑抽出来,一挥手臂划在身侧坚硬如铁的石头。
顿时,剑刃走过的路径迸发缕缕青烟,还伴随四溅的零星火花,留下窄窄深深像土地缺水龟裂的缝隙,而他紧紧握捏的短剑依旧锃亮,依旧如崭新般完好无损。
削铁如泥的短剑。吴联记感受着呆愣了片刻功夫,在震撼中犹如捡到宝贝似的欢蹦乱跳。
周围万事万物在眼眸中全消失不见,他为自己享有的意外收获高兴,也值得去高兴。
调换位置想想也是的,他修炼的功法在封印里面施展不出来,又无法感应胸前项链打开拿东西,先前多次尝试召唤李自成等人统统宣告失败。
处境如此堪忧,一下子就冒出两把短剑,自然而然有种类似于扒开乌云见天日的感慨。
潘溪霞搞不懂其中原因,一边老样子静站着若有所思。
很快的,吴联记恢复惯有模样,便察觉他制造出略显尴尬的古怪气氛,一扭头却是后知后觉的笑,“随我先走吧!这个没吃没喝的位置上不占天下不占地,真不宜在此多做停留。”
为能准确表达内心想要传递出的意思,他手指短剑留下的裂缝,再虚空点点悬崖峭壁横向延伸几百米生长的两棵大树,又打哑谜似的笑笑,“你看清楚了吗?大树离我们不算远吧?中间裂痕岂不是生命线?”
一时间悟不透隐藏其中的小门道,潘溪霞摇头抿嘴微笑,她表示没弄明白。
该怎么说才叫好呢?吴联记晃了晃手里的短剑,顺势插进刚才划出的裂缝笑道:“霞姐,你看懂了吗?”
瞬间里开窍似的有了些明白,潘溪霞的脸庞流露出不敢置信,“你想利用短剑爬到大树那边去?”
“猜得没错。”
吴联记自信满满,“大树与崖底相隔的距离虽远,但整个高度就几百米样儿,这种落差对于参天大树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意思,一根一根砍下树枝枝丫,再利用枝丫倒挂连接的土办法,当最后只剩个十几米或者几米,那时候往下跳危险系数几乎可以说等于零……”
光听嘴推演实施方案,好像真可以轻而易举抵达崖底。
但实际操作起来能是想象中的样子?潘溪霞似乎有了质疑和担心,“行得通吗?”
“你要相信我的判断不会出错,一定能行的。”
吴联记神情轻松意气风发,他转身迈动脚步径直向有裂痕的悬崖峭壁走去,“你在这里待着,当我借助短剑攀爬过去把所有准备工作弄妥当以后,再返回来接你的人儿。”
此时此刻,他占据脑海的观点非常简单,自认为百分之百可行的办法必须先验证下,倘若只顾莽莽撞撞带着潘溪霞前去,一旦中途稍有意外出现岂不变成万劫不复。
反观潘溪霞,她没提出异议,却是些满含温情的轻声提醒,“小心点儿,千万不要拥有麻痹大意。”
停住没走远的脚步,吴联记回过头来,表示感谢抿嘴笑了又笑。
最终选择沉默没再开口多说废话,他独自靠近悬崖峭壁,用力把短剑插进岩石裂痕处,并尝试着把自己吊在剑柄上,随即利用两把短剑交替移动慢慢前行,目标直指前方遮天蔽日的参天大树。
潘溪霞站在岩石边沿攥紧两个拳头憋住了呼吸,樱桃小嘴儿微张,额头密密麻麻全是些汗珠子,好像挂着吊在悬崖峭壁的人不是吴联记,而是她这个人。
几乎同时间里,关于吴联记的记忆从脑海里浮现出来,在屋后偷摸着锻炼拳脚功夫……
生命旅程中所谓奇迹,不过是平日里持续努力以后用汗水浇灌的花,绽放看似不可能的美。
孤零零好像站过了亿万年时光,潘溪霞总算如愿以偿见到已变模糊的小人儿,两手紧握剑柄靠近大树,一直悬浮在半空的心落地。她整个人激动万分,“吴联记,你好棒!”
听闻到清脆悦耳的赞美声,吴联记同样兴奋莫名,他扭过头来,一抽短剑立着插进岩石裂痕当中。
忽的,锋利的剑刃得以彰显,无法承受他体重的短剑向下快速滑落去,末端拖出零星火花带起缕缕淡淡的尘烟。眨眼睛功夫,在裂痕中插着的短剑,几乎全部脱离岩石,自个儿露出来。
潘溪霞吓得傻了眼,她捂住脸闭上眼睛不敢往下看,“吴联记……”
声音撕心裂肺如泣如诉,而她在天旋地转的无助中站不稳,一下子瘫软在坚硬如铁的岩石上。
瞬间里,她丢了自己,一味地只知道落泪。
两只秀手偏偏弄不懂近身前的凶险存在,偏偏作势想要朝前方爬去。
也是这个电光火石的危急关头,吴联记做到了临危不乱,清晰清醒的大脑火速发出指令,让手腕部位用力向内拧,锋利剑刃顷刻间形成60斜角,开始向下向岩石钻。
刚持续坠落的身体缓下来,他算准时间瞄准岩石位置与角度,立马挥动手头悬空的短剑横向插进岩石中。
先前坠个不停的势头终于得以阻止,他喘口气,隐隐的疼痛便从腿部传入大脑,顾不及多去理会,又小心翼翼交替手里紧握的短剑径直向上方慢慢攀爬去,衣服裤子早已磨破,鲜血流成粗粗细细长长的线。
那长树的地方,几块破岩石被粗大野蛮的树根硬生生挤出个平台,远看类似不规则的半圆。
可在吴联记眼睛里不清不楚,先看到枯枝败叶堆在平台上,随后才是周边岩石长满形同青苔的东西,很浅很绿毛茸茸的,却不知道该叫些什么?有草的基因,又有几分腐烂后的阴森影儿。
两棵树比远看更显粗大,不过紧挨着存有大小之分,其中小的两人合围才能勉强抱住。
最终,吴联记得以顺利的攀爬上平台,他整个人沾满欢喜高兴得不得了,他扭头找潘溪霞分享心得感受,不想脚底打滑没站稳,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今儿个真是活见鬼了的,无缘无故竟然差点儿摔跤。”
在岩石上的潘溪霞,这时刻已恢复些许力气爬起身来,一眼望见吴联记侧面有根树干在晃动,她以为眼花不敢置信,又揉揉眼睛再看,没错,那树干真是不停的在摆动,犹如柔软的丝带在微风中。
该咋办呢?大树吸收天地精华已成妖精。她着急,向外张开嘴巴偏偏发不出任何警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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