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带着老头等人来到长治城外不远处的一座坟地,见众人只是前来悼念一番,心中便以为是其好友或是亲人,没多做停留道了一声开始返回。
再次路过那片林中小路,烈日当空,林中几棵大柏树下覆盖了一片厚厚的绿荫。此时,李叔想走过去歇口气,半路从那树后走出一人,顺带着传来一声问候“李叔,好久不见啊!”
待看清那人,李叔心尖没来由的一凉,难耐的炎热酷暑立即消失不见,啐了一口道“真是流年不利,遇到你这么个小兔崽子,我原还以为你莫不是在外面游手好闲惯了被人给打死了!没曾想你竟还有脸回来啊!”
那人也不恼,继续说道“李叔,您这般对我我不怪您,您是长辈而且我知道,自己曾经是做的过分了点,我向您道歉。”说罢低头认错态度十分虔诚。
李叔深不以为然,道“别介啊,陈公子这般抬举老夫,老夫可担待不起啊!”
虽是自己年少时做下的荒唐事,但自己已经认错,有意悔改,只道是这天不容我,这人亦不容我。罢了,想着今日还有父母等着自己前去祭拜,也不再理会这顽固不化的老头,道了一声,便打算借身朝坟地走去。
有道是你不想惹人,偏偏有人作死往你这里撞。
就在要走过李叔身边时,又传来了一道阴阳怪气的腔调“老陈两口子也是活该惨死,生下这样的一个儿子不早早掐死,还留着祸害其他人,真是死得不冤,不冤。”
陈子永听到这里,心中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爆发开来,一手死死握住李叔的脖子,一手拿出自己的佩剑抵在李叔胸前,咬牙切齿冷声道“老头子,我警告你,你怎么说我都行,但我不准你说我父母的不是!哪怕让我听到父母遭受到一点点的侮辱,我丝毫不介意手中再多条人命!听懂了吗?”
李叔此时哪里还敢装作不懂,三魂早已跑了两魂,连忙回道“呃...我懂了,懂了...小永,求求你,念在我们乡亲一场的份上饶了我这条老命...”
脸上依旧挂着的寒霜,看来,对于李叔方才的而言当是非常的介怀。或许是他对自己父母的感情至深,又或许是自己真的愧对他们二老,或是其他。
不过片刻,陈子永的眼前忽然漂浮着自己父母生前的容貌,看着自己双亲那两双注视自己的眼神,他的眼中竟闪烁出了几许水雾,不觉间自己喊了出来“父亲,母亲,孩儿真的好想你们...”。
愣神下,自己的双手不免松了开来。
李叔见到此,顾不得自己年老受到惊吓的胸闷气短,忙快步远离这里,远离这个瘟神,是他此时唯一的想法。
见他跑远,自己也懒得去追,用手在双眼上擦拭了一番,吐出一口压在胸口的浊气,再次朝坟地走去。
坟地前站着五人,看着那位年长者,陈子永不经意间笑了起来,道“师尊,家父家母可受不起您这祭拜之礼啊!”
众人闻声回头,看着身后的这位身材修长,微微皱起眉头,笑容在他脸上几乎绝迹般,二十岁出头的年轻男子,当下自是明白过来这就是自己要寻找的人。
老头最先开口,语气似冷似热,捉摸不透,道“子永!”
一句话包含了自己多年的情绪。
但包含再多的情绪在其中,在男子看来,无非就是句简单问候,再没有其他。陈子永用手捋了捋额间落下的发丝,不去看他,冷冷道“师尊,听闻你最近收了一名学生,不知是这三人中的哪一位啊?”然后指着沐星辰道“是你吗?小鬼!”
沐星辰道“是我,星辰见过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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