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她认真说道:“尊者杀了我父王,为自己的孩子报了仇,还有九十九个孩子的仇谁来报,父王只有一条命,还不清的。
我不能走,也不会走的,我要在这里要抄到九十九本《末日长生真言》,为那些孩子祈福赎罪。”
夏一诺拉住小姑娘的手,说道:“行,我依你,我们换个地方抄,我的血也给你用。”
小姑娘缓缓地将手从夏一诺手里抽出来,飞快地拿起桌上的匕首顶在自己雪白的脖颈上。
“你还是不懂,这是我的罪,我要把它赎完,我父王炼出的药,强迫我服下了,我才一直保持少女的样子。你明白了吗?呜呜。。。”
小姑娘的眼中又流下了一行泪水,盯着夏一诺,怨恨的哭道:“我恨不得,一刀就结果了自己的性命。每次,我只要是割的深些,就可以死了,匕首就在我手里。
但是,我不能,也不敢,我怕我失去这最后的赎罪机会。
你不会知道那地狱深渊的恐怖,我不要进到那里,我要用我自己的身体和血赎罪,才能换来死后的灵魂安宁,你懂不懂?懂不懂?!呜呜。。。”
夏一诺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吼道:“你被人骗了!是你不懂!你不懂!”
他被小姑娘问得一步步的后退,手向前伸着,生怕她一刀抹了自己的脖子。
小姑娘又冷冷的说道:“我意已决,你走吧,不要再来,你若再来救我,我便死在你的面前。”
夏一诺退到牢门后,重新锁上锁头的那一刻,终于忍不住流下泪水。仿佛自己这一锁,不但隔绝了两人的身体,更是断开了自己与小姑娘的友情。
他抬头看着小姑娘,又用匕首割开了自己满是伤痕的手腕,专注的滴血抄经,倒退着绝望的走了回去。
台阶将夏一诺绊倒,他索性坐在台阶上,无声的哭了起来,他为没能救出小姑娘感到气馁和自责。
原本自天雄城出来以后,他对自己所做的事情都很自豪,天牢过刑、法场救人,都按自己心中英雄好汉的样子完成的,勇敢坚强正义。
今晚连一个小姑娘都救不回,让夏一诺感觉很无力,丧失了自己那刚刚强大起来的自信。
哭了一会儿,一串铁链声响起,那恶鬼慢慢爬了过来,与夏一诺脸对脸看着。
夏一诺想,这应该就是长生教的兽化鬼了,看着这个人原来应该是个老妇,穿着一身道袍,一脸凶相,从而想到自己兽化时,也应该是如此的模样。
自言自语道:“长生魔教,真是害人不浅,妇孺都都不放过,把人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把个天真小姑娘骗的如此之惨。
我若是就此失落沉沦下去,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要受到迫害。仇大哥能一力拼十人,能一人闯王廷,我为什么不能?!”
夏一诺又想起爷爷临别前的嘱咐:“遇事不要紧张,多动脑子,肯定有办法解决。”
自己绝不能当个懦夫,小姑娘每十几天失忆一次,我过十四天再来,在她失忆后,那个尊者来这前,一定能救她出去。
那本《长生方》我也要拿到,解救出仇大哥。
仇大哥能孤身赴难,面对整个朝堂的人都没有放弃,我也不能就这样放弃。
想到这里,夏一诺拍了拍那恶鬼的脸说道:“乖乖,想吃肉饼是吧?我没有啦。下次再来一定给你带一块。”
他从台阶上站起,大步的迈了上去。
牢房里,尉迟玥看了一下自己脚上那双男人的鞋子,抬起头,泪眼摩挲地对着黑暗,说道:“你叫夏一诺?我在梦里见过你。”
夏一诺此时已经走到了铁栅栏门外,反身将锁头锁好,拉好背板,恢复机关,将柜门关了回去。
他走出屋,再锁好门,看着天还没亮,坚定的向那最高处的房间摸去。
屋外的锁自然仍是难不倒他,没两下就弄开了,进得房间,他借着朦朦胧胧的月光,将屋里看了个大概,这是一间客厅模样的房间。
空间很大,两旁摆了两排椅子,后面还有很大空间,向正中望去,一左一右放了两把椅子,中间被一张茶几隔开。
墙上挂着一副对联,“高山流水来相会,半卷书开见古人。”中间还挂着一幅降龙罗汉的画。
夏一诺在这厅中转了一圈,也没发现特别之处,他看见了兽化鬼,小姑娘也提到了什么尊者。笃定这里必是长生教了,那么为什么一点长生教的影子都找不到呢?
小姑娘昨天刚失忆肯定什么也记不得,那个兽化鬼失去心智肯定也什么都不知道,难道要去抓个人来问问?自己什么武功也不会,好像更像是自投罗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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