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真言:“表面爱干净的人,心灵不一定也干净,更和道德水准没关系,这些人说话脏字多,不必大惊小怪。皆属衣冠禽兽。”
肥妇嫌弃的走开了,又回头叮嘱道:“对了,扫出的土不要扔,集中到院东墙那边。关紧门,跑了猪,卖了你都赔不起!”
尉迟玥用扫把和木铲,铲除扫净了有猪屎尿的脏土,再倒进干净的新土用扫把扫平。
这是那个肥妇教给她的。肥妇人说了,如果不天天这样弄,猪会得病,倘若病死了一头猪,会扒了她的皮。
当她扫完十个圈,天已经擦黑了,她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了河边,准备清洗自己的身体。
一片翠绿莹莹的竹林下,有两只刚刚冒尖的笋,在河边悄悄的生长着。
尉迟玥脱下袍子挂在竹子上,走下了河。
一只竹鼠趴在笋尖上,用舌头舔了舔,正想美餐一顿,却被脱下的袍子吓到,惊得逃开。
冰冷的河水,让尉迟玥下不去脚,但她还是咬咬牙,走了进去。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是那么的臭,别说是冰水,就是滚烫的开水,她此刻也不会在乎。
她认为开水能更好洗掉身上的臭气,虽然已经看不到任何污迹了,但闻起来,还是有臭味,她只得不停的搓洗。
她感觉不到有一丝臭味后,开始洗自己唯一的那件衣服,她不允许自己好不容易洗干净的身体,再被这臭烘烘的袍子弄脏了。
夜色有些深了,尉迟玥才穿着那湿湿的宽大袍子回来。看着放在伙房门口地下的一碗粥,知道那是自己的晚饭。
她没有任何胃口,那碗已经冷冷的粥里,可以看见自己抱过的蒿草。
她感觉脸上有些烫,不太舒服,她扶着头,无力的走回房间睡觉去了,躺在床上,立刻睡着了。
一座气势恢宏的宫殿内,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像小燕子一样,一头扎进父王的怀中呢喃,父亲对她微微一笑,紧紧搂住。
突然,一个面目可憎,满脸鲜血的女人,出现在父亲背后,被小姑娘惊恐又无邪的大眼睛发现了。
小姑娘拼命的呼救,但父亲却听不到,悠自抱着怀中的女儿微笑。
那个血脸女人慢慢的,慢慢的靠近,竖起手中的匕首对父亲不停地戳刺,血浆飞溅。
不久之后,父亲为保护女儿流尽了最后一滴血。
小姑娘大哭不止,直到喉咙失声,走下床来,却发现自己的母亲也倒在血泊中。
血液流满了宫殿的地面,映照着宫殿顶上的灯火,血中的灯火渐渐变成了那个血脸女人站起,向小姑娘扑来。
不远处,另一个小姑娘看到这一切,立刻跑上前帮忙。
两个少女的手紧紧拉住,却又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硬生生扯断。
一段恐怖又真实的噩梦。
她被吓醒了,正在困惑梦中哪个少女是自己的时候,听到肥妇开始对她咆哮:“你这个骗吃喝的无赖,第一天就在这里装病,你快给我起来,我告诉你,我家不养吃白食的废物。你要么起来干活,要么立刻滚蛋。”
尉迟玥强打起精神,撑着疲惫的身体,坐起来,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滚烫。
想来是昨天淋了雨,又洗了冷水澡,发烧了。
但她受不了如此恶毒的语言,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一个废物,她拖着虚弱的身体跟着肥妇来到了伙房。
她用嘶哑的声音说道:“我要一件换洗的衣服,再要一个面罩,你也不想我把里弄脏对吧?”
肥妇搅拌着锅中的早饭,看了看她,笑着说道:“衣服可以给你,但你以为带上面罩就能挡住气味了吗?呵呵。”
尉迟玥没有解释为什么,她总感觉自己的脸上有些什么东西遮住会舒服一点。
她撕下袍子的一角,蒙在脸上,才有了一丝丝安全感。
飞龙城王宫。
小蔓已经做了六天公主了,感觉还不错,比当宫女强百倍。
每天起来上朝,听姬丞相噼里啪啦说完,不管什么事,优雅庄重的说一句“准奏”,一天的工作就算完成了。
今日无聊之时,在梳妆台中翻到了一本尉迟玥写的日记,她一字一句的读了起来。
她没想到一个公主身世会如此悲惨,过的如此痛苦,若是让她重新选择,她感觉还是当个宫女,幸福得多了。
她合上日记,想着要不要交给丞相,丞相训练了三个宫女,自己只是其中一个,若不留一手难免会被他人取代。
取代之后又肯定会被灭口,不如将这日记先藏起来,将上面的秘密记在心里,等有那么一天,还可用来保命。
又或者将自己在王宫的事情,也记在这日记中,若是公主尉迟玥有一天把王位夺回来。将日记拿出来还给她,以她的记忆程度根本不会记得的自己写过什么,用来混淆自己与她的生活,或许也能保命。
小蔓暗自高兴,自己如此聪明,找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保命方法,认为自己做个傀儡也不能总被人牵着鼻子走。
她自信的用尉迟玥的笔迹,在日记写下自己第一句话:“宫女小蔓是我最亲近最信任的人,我对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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