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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
潮湿的冰冷让她浑身打颤,喷嚏连连,她蜷曲着,尽量缩成一团,而到处都是冷的。
她被这种难以忍受的湿冷从美梦中拎了起来,毫不留情。
这是哪儿?
她睁着蒙昧的双眼,有气无力地盯着周围,她感到身体一团闷闷的火热,脑袋除了眩晕的闷热外还有无法无视的刺痛。
她以为昨天的一切都是在做梦,醒来就好了,现在看看······
她TM还是头猪!
“有人吗!”她大喊大叫,但是喉咙发出的声音仍然是难听的猪叫声,像极了待宰时的嘶声力竭样。
“有人吗!放我出去!我不是猪!我是人啊!”她急的团团转,昨天被那老太婆一石头砸中脑袋后她就被几个人三下两除丢进猪笼里,等待她的除了淹死、烧死还有啥,她可是害了所谓的猪瘟,那些人肯定不会宰了吃。
她必须逃出去!
朱野一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穿在这头小野猪上就安静不下来,严峻的形势逼得她不得不冷静。
她不想死!
“有人吗!该死的老巫婆!救命啊!救猪啊!”
无论朱野怎么叫还是没有一个人来,她打量着四周,发现这是一间杂物间,杂乱地堆放着务农工具和一些陈旧破烂的锅碗瓢盆桌椅,空气中满是灰尘的味道,熹微的光线透过狭小的窗户射入,搅浑着空气中的尘埃,悬浮着的颗粒。
她整个身体撞向坚不可摧的猪笼,连续几次果然有了些许动摇,她一面鼓励自己,一面忍着全身酸痛,终于在九牛二虎之力下猪笼从杂物堆中滚到了地上。
“有人吗!”她大喊大叫,外面隐约有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冥神细听,发现人的呼喊声,大叫声,求救声,惊恐声,嘶声力竭,桌椅被推翻的声音,碗碟瓷器破碎声,狂奔声,撕扯声······
怎么回事?外面发什么什么事了?
她连同猪笼滚向门口,撞击着门,门板始终一动不动,朱野很气,又气又累,而外面时不时响起惨绝人寰的声音让她感到恐怖无助。
这个破猪笼!她气得撞向猪笼,发现这样做无济于事,只是愚蠢的自我伤害罢了,头上的伤口又被撞开了,血汩汩流出,视线眩晕,耳朵也嗡嗡地响,将外面嘈杂的声音隔绝,她奄奄一息地躺在门后,头上的阵痛和油然而生的无力感侵蚀着她。
她在一阵死寂般的静阒中挺尸,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她又打起精神喊叫,只要猪笼被打开,她立马突围出去!
她确实想得很美。也只是幻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