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在金素帕城西南的小码头上,挂着绿色环保旗帜的远洋捕鲸船静静地停靠在了这里。
这艘船之前已经在海上追踪了鲸群两个多月。船员们早就闲的要发霉了。
好不容易靠岸个几天,所以除了几个被留下看守船只的倒霉蛋,其他船员都跑到城里去了。
码头附近的一个小港湾里,一只幼年虎鲸被担架吊着,大半个身体泡在海水里,只有脊背露在外面。几个浴室花洒被固定在吊架上,不断地往它背上洒着海水,避免它的皮肤干裂。
幼鲸有些无聊地哼唧着,时不时地用尾鳍拍打着水面,或者从鼻孔喷出一团水雾。它背上的伤处已经被缝合,但还是留下了横七竖八的狰狞的缝合疤痕。
港湾边一座仓库里,一个刚二十出头的年轻白人正在把一些铁桶搬到平台上,再把铁桶里的东西倒进一口大铁锅里。看他无精打采的样子,显然对于被不能去城里享受享受的事情十分不满。
突然仓库的门被推开了,另一个年轻男子探头进来四下张望了一下,然后兴高采烈地挥手招呼道:“托托!嘿!托托!你怎么还没走?还有半小时天就要黑了。我们还要赶十公里的路,再不去姑娘们就都被别人带走啦!”
被叫“托托”的年轻人无奈地把手里空了的铁桶放到地上。铁桶发出咣地一声。
“不行的啦……船长要我今天把这些东西都处理掉。赶不上的啦。”
后来的年轻人快步跑过来问:“还有多少?”
托托用下巴指了一下脚手架下的一排铁桶:“哝,还有好几桶。”
另一个年轻人爬上脚手架,站到托托身边,探头就去看大锅里的东西。然后他被锅里那些畸形的钙化物、以及钙化物缝隙中蠕动的触须吓了一跳:“这什么东西?好恶心。……明天再干吧。”
“不行的啦。船长会骂的。”
“他要煮这些恶心的东西干什么?难道他想要吃?”
托托被这问题逗得笑了起来:“不能吃的啦。船长说这些虫子很危险,要彻底杀死,然后埋起来。但是已经把它们放外面晒了几天都不死。所以就要用热水烫死它们啦。”
另一个年轻人眼珠子一转:“只是要杀死吗?那还不简单?——那边不是有一台旧粉碎机吗?丢进去绞成肉酱,什么东西还不死透?”
托托一愣,然后眼睛亮了起来。但他随即又犹豫道:“但如果船长发现的话……”
“把粉碎机冲干净就行啦!晾干之后他能看出来才叫见鬼。——而且我们不在城里过夜,爽过之后就回来。绝对没人知道!”
托托想了想,然后嘿嘿笑了起来。
于是两个年轻人就把桶里和锅里的带壳虫子都倒进了那台粉碎机。
随着粉碎机的隆隆运转,钙化物甲壳和里面的虫子都被压得粉碎,然后搅拌成一团肉酱和碎渣组成的混合物。
看起来无论什么虫子,这都活不了了。
他们将这些混合物倒进事先挖好的大坑里,然后盖上沙土。
最后,两人又开动水泵,用海水把粉碎机上粘着的混合物冲得干干净净。
事情处理好之后,时间也不早了。他们便急匆匆地坐上一辆两冲程的踏板车赶往十公里外的市区了。
但两个年轻人并没有留意到,被他们冲进下水道的那些血肉和碎渣的混合物中,还混杂着一些肉眼难以看见的金黄色的细小颗粒。
这些圆圆的小颗粒个头太小,没有被粉碎机压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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