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曲呢?我怎么没发现酒曲?”
这时向阳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遗漏掉酒曲这个非常重要的东西。所谓酒曲,由发霉或者发芽的谷物制成,大体分为两种,一种是用于酿造黄酒的麦曲,另外便是酿造谷物酒,果酒等用到的曲,多由发芽的米制成,通常结成鹌鹑蛋大小,乳白色,质地粗糙,揉碎后掺入蒸煮,晾晒降温后的谷物之中。
身后的侍卫也是一愣,随后拱手道:“属下不知,但整个酒坊属下等人仔细搜查过,要是看见过酒曲,肯定会禀报给大人和班头。”
酿酒的地方居然没有酒曲,天大的笑话。
“当真没有见过?”
面对向阳的质问,徐善皱眉迟疑不决,挠着脑袋回想着当初进行搜查时的情形,却始终无法得出确切的判断。
“算了,你去死者家将此地未发现酒曲的事通报给高班头,让他再次对住宅进行严密的排查,如有任何进展,回来向我通报,去吧。”向阳对酒坊进行摸查时,对酒坊的构造有了个大致的了解,这里构造相对简单,除去酒窖外,着实不是个藏污纳垢的好地方,也不为难这些侍卫,将希望寄托在牛大年住宅上。
“是!”
徐善遵命离去,向阳独自一人考量起这奇特的烧酒用的器具,如此精湛的技艺,其造价绝非一个小小的酒坊主能承受的起,而且就算牛大年有钱,没有门路,想要获得,谈何容易。
“难道牛大年和军器监的人认识?”,向阳眉头紧锁,以紫平府目前掌握的线索,并未发现牛大年一家与军器司有任何瓜葛,或者说并未想到军器司有可能会牵扯到此次命案当中。
“费福,他的父亲肯定不简单。”
“班头!班头!”
门外的叫喊声将向阳的思绪打断,孟庆滓左手捂着胸口,右手撑在房门上,气喘吁吁的跑到向阳所在的烧酒房门前。
“什么事?”
“酒,酒窖里的酒都检查过,一共一百零二口坛酒,没,没有发现蜈蚣。”
“又不是你一个人检查酒窖,怎么弄得上气不接下气?”
“班头,酒窖里太昏暗,看不清酒坛里面的情况,只好将酒坛搬到木梯口,一百多口酒坛,累啊。”
“做的不错,以后记得多锻炼锻炼。到时候我会和大人禀报此事。”
得到向阳的表扬,孟庆滓内心狂喜,顿时挺起胸膛谄媚道:“此等小事,不必去打扰大人,不过,班头倒是可以和我家那老顽童说说,嘿嘿。”
“你是不想待在豹堂?”
孟庆滓满脸期待的冲着向阳使劲点头,“我挺喜欢豹堂的,只是那里不太适合我。”
“没门。”
此言一出,孟庆滓顿时蔫掉,耷拉着身子转身晃晃悠悠的走出烧酒房。
桂香坊毫无所获,向阳开始着手于名单上与桂香坊有着生意来往的酒楼和客户。
“孟庆滓,你负责西北角那一块,纪瞻,你负责东区,查完后在紫平府汇合。”
“凭什么我要负责那么大一片街区,而他就负责犄角旮旯,这不公平!”面对向阳的分配,纪瞻有些不满的抗议,要知道东区比西北角要大上三倍有余,也难怪他会抱怨。
“没时间和你们瞎掰扯,不干回去蹲豹堂。”
“我干!正所谓能者多劳,某些病秧子说不定我完成后,他都没弄完。”纪瞻得知执拗不过,转而数落起一旁的孟庆滓。
“好啦好啦,记住,办案不比平时,要对得起你们这身衣服,说话时语气轻一点,排查的仔细一点。”
“是!”
“是!”
可向阳刚一转头,孟庆滓就开始发难:“你说谁病秧子?”
“还有谁,当然是整天想着躺女人肚皮上的孟公子啊。”
“你!信不信我揍你!”
“来啊!谁怕谁!看你那胳膊细的,我怕一拳就打趴你!”
“来啊!谁不动手就是孙子!”
“来啊!动手啊!”
向阳听着身后的吵架声,满头黑线,不过他知道这两人打不起来,君子动口不动手,他俩不是君子,但也只会耍嘴皮子。
“哼!不和某些人一般见识,我还要办案,看见没?我走东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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