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殿内,苗大夫察看着已经不省人事的罗闫的伤势,苗怡雅也是在一旁候着。
“这明显就是针对。”杨思邈正色道,大家都看向按照计划接下来要上场的马俊驹,马俊驹也是略显担忧之色。他缓缓说道:“面对这个人我也没有必胜的把握,除非一击让他丧失再爬起来的能力,但这很勉强。”
“我看刚才姓钟的是故意受伤让罗闫粘上自己的血液,通过控制血液出其不意的击败罗闫,咱们只要处理好,不要被他的血液碰到不就能避免被他控制吗?”王兴越提议。
“罗闫刚才那样子明显是突然被什么重力压在地上,而且只是控制自己的血液那未免太过于局限,恐怕控制血液只是个幌子。”赵峋脸上的担忧之色尽显,“现在已经输过一场,要是对方突然变阵,换个人来比试,咱们再怎么讨论上一场也没有用,最重要的是接下来发挥出自己十分的能力,别被对方影响心态。”
“我去问问苗大夫罗闫的伤势。”向阳此时有些心烦意乱。
“罗少爷并无大碍,只是脑袋受到撞击导致昏迷,大概一个时辰后就能醒过来。”
一柱香的时间很快过去,众人回到观赏台,马俊驹拿着一柄用碎布片包着的长剑走到大殿中央。如赵峋所言,星钥台果然是替换一名修士,钟可笛像个没事人一样面带微笑的看着一众乾坤阁的修士,最后目光停留在马俊驹的那柄剑上,舌头舔了舔嘴唇没有说话。
与马俊驹比试的是一名身着褐色紧衣,异常高瘦的年轻男子,脸上像是抹过一层油一样,透着一股别样的光泽,有着一双不符合他体型的硕大的眼睛,比试不停地眨着。当他走到马俊驹面前便拱手说道:“阮屿秋,在星钥台久闻马家大名,还望马公子多多指教。”
“马俊驹,请。”马俊驹说着将缠绕在剑身上的碎布扯下来,一把黝黑的长剑握在马俊驹右手上,长剑全身没有任何的光泽,甚至刃都没有之前在紫平所佩带的那把剑锋利。马俊驹握着剑柄指向阮屿秋的胸口,阮屿秋神色凝重的退后两步。
疾如风,即使马俊驹的速度没有赶上罗闫的一半,但也是远超常人的水准。一眨眼的功夫剑尖已经在半空中撕开一道裂缝,直指阮屿秋的胸膛,剑尖离对方胸口半寸远的时候,马俊驹握着剑的手向右一转,剑尖横着划过阮屿秋的胸膛。这时阮屿秋的身体突然鼓起来,黑剑将阮屿秋的衣物划开,但触碰到阮屿秋胸膛时,却没有马俊驹预想中的血液喷溅,整个剑身都被弹开,马俊驹握着剑柄的手都被这股反弹之力震得将发麻,马俊驹见状当即调整姿势,重新握紧剑柄朝着阮屿秋腰间劈砍而去,这时剑身被蒙在一层薄薄的白光之中,白光包含着一根根密集无比的尖刺,不停地撞击着整个剑身。
阮屿秋不慌不忙的将身子上半部都膨胀起来,硬顶着向他腰间劈来的黑剑,黑剑与膨胀起来的腰部接触发出“咚”的一声闷响,黑剑瞬间脱离马俊驹的掌控,向着天上飞去,但这次阮屿秋的腰部却像是被无数根针扎穿经脉一样,不停的往外喷溅着鲜红的血液,阮屿秋喘息未定,马俊驹一个深蹲,身体朝着黑剑扑去,当右手触碰到剑柄时,马俊驹在空中一个扭身,控制着黑剑刺向左后方的阮屿秋,阮屿秋身体刚恢复正常。
看到黑剑刺来,领教到剑身上面白光厉害的他屏息扭动着身子陡然变得如同一张薄纸一般,软趴趴的贴在地上,堪堪躲过这惊险的一击。就在马俊驹越过阮屿秋这张“纸”的时候,“纸”突然膨胀到正常体型的数倍,顶在马俊驹的胯间,瞬间将重心不稳的马俊驹整个顶的一个趔趄,向后倒去,阮屿秋见状控制着身体向空中弹起,在双脚快要离地的时候,阮屿秋的腿部像是没有骨头一般,斜着压缩成正常的一半,顿时膨胀成一个巨大的球的阮屿秋飞速向已经倒地的马俊驹压去。
马俊驹拿起不远处的脱手的黑剑,眨眼之间覆盖在黑剑上的白光比之前强了一被不止,马俊驹一只手撑着地板,一只手挥舞着白光四溢的黑剑掷向在半空中离他还有半丈远的没有膨胀的脑袋,阮屿秋望着飞驰而来的黑剑,瞳孔紧缩,闭上嘴,从腮帮开始膨胀,整个身体如同葫芦一般,最后从阮屿秋口中吐出一个巨大的透明气泡挡在自己面前。
而气泡接触到黑剑,顿时被刺入,但没有料想中的破灭,而是变成两个不同大小的新气泡,同时黑剑也被这股阻力缓速,给到阮屿秋逃离的机会,黑剑越过阮屿秋的发丝笔直的刺进那根盛着莲子盆的石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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