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孙礼长叹一声,说道:“九州第一人又如何,最亲信的人背叛了他,自己的家人无法保全,实在可悲可叹……”
还不等其他人开口,那颜慕儿已是责怪道:“三哥,凌云王造福幽州百姓那是有目共睹,这等奇男子当为英雄,我等太行兄弟虽然比不得他,可当年也曾拜过苍天,立下行侠救苦的意愿,难道你都忘了不成?”
被颜慕儿呵斥了一番,孙礼脸红耳赤,惹得一旁的郝昭也道:“三弟,你真该好好反省了,瞧你现在的样子,哪里还有昔日孙疯子的豪情。不过话又说回来,如今幽州因刘虞之色乱象已显,羽林卫盘旋其中,事不宜迟,咱们还是速速离开才好。”
众人自然没有意义,不管多么忌恨羽林卫,但仅张辽一人就足以让人无比忌惮,毕竟天元之下,地元称霸。
郝昭在这群人实力最强,可也只不过堪堪达到人元上阶而已,实不是张辽敌手,只得避而走之。
好在城门前虽有卫卒把守,但多数已经没了心思,只经过粗略的检查后便就放行。
行进途中,车里车外的人各怀心事,气氛一时有些沉闷。
颜慕儿在一旁闭目养神,大概是气愤孙礼之前说的那些不争气的话,便是需要置换伤药时,也是一改以往的温柔,动作间说不出的粗鲁。
孙礼自觉失言,想要说些什么服软话却又张不开嘴,三番五次下来只化作浓浓的叹息。
司马睿见二人神情不妙,随手轻轻的撞了一下孙礼,不知深浅的他看颜慕儿呼吸平顺,好像睡着了一样,就“不知死活”的轻声笑道:“孙叔,我看你这么多年没个伴,该不会是在等颜姨吧?”
孙礼闻言心里狠狠一跳,飞快的瞧了颜慕儿一眼,见其神态如常,不觉松了一口气,但马上恶狠狠的低声威胁道:“司马睿,莫不是忘了我的手段?”
司马睿见孙礼周身包裹着十数道伤口好似一个大粽子,因而怡然不惧,贼溜溜的眼睛瞅着颜慕儿面带笑意,其中暧昧的意思不明而喻。
也不怪他如此放肆调弄,本以为孙礼不过是家中一个普通枪棒教头,虽爱喝酒,又没有责任心,但贵在心知。却不料他竟瞒了这么多事情,竟成了什么太行山的三当家。
想想连李典这般凶残狂妄的人都顾忌太行六道,那他以前该是如何的威风凛凛,权当是对他欺瞒不报的惩罚吧。
孙礼眼看司马睿连番“作死”,先自紧张的观察太行五妹的神态,生怕她半道苏醒,那可真的是要万万不妙的。
眼见她此时似睡非睡,心中实在忐忑不安,到最后他不管司马睿在耳边如何低声探问,索性也装起睡来,酣睡如常。
司马睿没想到孙礼竟是如此“无耻”,本打算再讥讽调戏几句,却忽然觉得身边寒意阵阵。一回头,只见那颜慕儿美目微睁,寒光四射,令人见了心惊胆颤,顿时吓得他闭眼歪头。
李典冷眼旁观,可惜被臭麻布封住了嘴巴想说也说不得,见孙礼二人畏女似虎,脸上忍不住露出几分不屑。
谁知那颜慕儿似有感应,冷目回转,煞气满满,虽是花容月貌,可落在眼里却是这般骇人。
李典见状冷哼一声,嘴角扬起一丝轻蔑笑意,随后逼上双眼养精蓄锐,不一会儿也是轻轻的响起匀称的酣声。
一时间,车内三个大老爷们那是各怀心事,酣睡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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