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寒冰,瞬间刺激到了司马睿的神经,倒是成功的让他恢复了知觉。
他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一时却有些迷糊。
孙礼见这孩子终于苏醒过来,心中的巨石暂时得以放下,哪里管得了司马睿痴不痴呆。
他咧着嘴笑道:“你这臭小子,险些担心死老子。要是你有个什么差错,你家老爷子非得拆了我的骨头不可。”
司马睿看起来很是疲惫,浑身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偏偏周身酸疼的要命,尤其是那太阳穴更是一鼓一鼓的胀痛,好像脑袋里被硬生生灌入了什么。
看了四周良久,他才发觉自己已经不在凌云府邸,因心中挂念刘虞安危,不由急切问道:“孙叔,王爷他怎么样了?”
孙礼叹了一口气,他知刘虞难逃大劫,可如何能告诉司马睿呢,只得毫无营养的回了一句:“我也不知道。”
司马睿想要挣扎着起来,但是四肢无力的很,身体更是燥热难耐,先前后颈那一大团雪球竟在片刻间就融化不见,口里干枯难耐,道:“孙叔,我好热……”
孙礼见状忙摸了摸司马睿的额头,果然是热得烫人,身体仿佛火炉一般的炙热,即便是在这大寒天里也散发着阵阵热能。
他只得暂时劝慰道:“臭小子,再走不远便到了那小城,倒是热被褥热炕头伺候,你可千万要坚持住啊。”
司马睿浑身涨热不止,面色赤红仿佛醉酒之人,谁知在一番挣扎后竟又昏睡过去,吓得孙礼没办法只能又给他灌了几口烈酒,可惜这一次再没什么反应。
摇了摇所剩无几的酒葫芦,孙礼欲哭无泪,他将司马睿再次放回马背上,所幸这小子现在内热得很,倒不用担心会被这鬼天气冻坏。
再走上二三十里,前方便有一座小城,到了那里二人可以好好休息一番,若是能请个郎中就更好不过。
念及于此,孙礼裹了裹棉衣,带着这一人一马继续上路,途中不禁思量昨日发生的事情实在太过耸人听闻。
如今看来,汉帝对幽州之事可真算是雷霆一击,万万没想到隆极一时的凌云王就这样败亡了。
只是九州之地,潜龙在渊,牵一发而动全身,幽州一旦失去了刘虞这定海神针,边地动乱岂非重开,无辜百姓岂非又要遭难!
别说这幽州之地,孙礼所在的并州,也时常要受到胡族的侵犯,那雁门关外的城墙,几乎都已经被人血给染成了墨色。
回想胡汉之间的厮杀,即便是孙礼这样的莽汉,也对边地的凶险感到心悸,过去的一幕幕更是硬生生的钻进脑子里,让他有一种发狂的冲动。
“孙叔……”
不知不觉中,司马睿再一次清醒过来,双眸明亮,看起来经过再一次的沉睡之后总算精神大好。
孙礼本该高兴,可见司马睿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里暗暗一叹,劝说道:“他……他是真龙之身,不会那么容易让人害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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