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膳宴耗时好久。
只是对于司马睿而言,却是几乎度日如年一般的难捱。
莫对那宴中酒食,就连后面刘宏所的话,他几乎都已忘却了个大半。
只知道在走出长乐殿的那一刻起,他此时的身份不单单只是西园军的上军校尉,更成了东宫的太子洗马,日后前途何止是飞黄腾达,简直就是难以估摸啊。、
短短一年的时间,他就从一个白衣之身的马夫成为太子心腹,其飙升的速度不可不谓火速,更重要的是他不单单获得太子刘辩的信任,更是走进了汉帝刘宏的眼里,这一点才是别人嫉妒羡慕恨的根本。
太子刘辩极为看重自己这位难得的好朋友,因而在征求过刘宏的首肯后,竟是亲自陪送司马睿出宫。
从古至今,能让堂堂储君如此礼遇的,只怕也没有几人了吧。
一些宫中的眼线见状,纷纷暗暗记上心头,这皇宫内的任何一丝风吹草动,在外头可就变了模样的风起云涌。
汉帝刘宏立于殿外,瞧着太子离去,久久不语。
左公公不知不觉中来到了汉帝身后,亦如他的主人一般不言不语,低头顺目中也瞧不清是个什么神色。
良久,刘宏忽得道:“左缙,你这司马睿为何要离开司马家那座大山,反而要隐瞒身份来到帝都成了那军旅之徒……而且后来他与辩儿相识,是否在其中又隐藏着什么不为人所知的图谋呢?”
左缙稍等片刻后,缓缓应声道:“陛下,这等事老奴不清楚,所以也不好胡些什么。”
刘宏嗤笑道:“这里没有外人,你心里想什么,就什么好了,寡人也就是听听。”
“那老奴可就胡些什么了?”
“吧……”
得了汉帝肯定的答复,左缙这才言道:“禀告陛下,老奴这是头一次见到这司马校尉,所以对这后生也谈不上了解不了解。不过老奴这辈子有幸在陛下身边伺候,也算见了形形色色的人,所以自问还是有几分眼力的,瞧着这司马校尉不像是很有心计的人物,否则当初也不会跟二皇子起了冲突不是。”
汉帝言道:“协儿是个有心思的人,可惜太过自负,锋芒毕露,在这一点上他便远远不如太子……”
这可是皇家秘事,左缙不愿掺和议论,于是就当做没听见,而是继续道:“况且他那父亲以前贵为帝师,无论是学识还是品性都是上上之选,若不是那……”
言及于此,这宦官却是突然住了嘴,似乎是谈到了什么难言之隐。
刘宏龙眉一挑,随即言道:“你的不错,既然司马睿是他的儿子,终归是差不到哪里去的,否则当年也不会选择急流勇退,更不会让辩儿至今念念不忘。有时候寡人也在想,辩儿他对这司马睿如此亲近,是否便是命运中早已决定,否则南北地的如何能够这般恰合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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