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起深夜到访,必然事出有因。
自那日好奇怜惜之下,司马睿收录凤起作为代笔吏,倒不是真的指望后者能够为自己分忧解难,实是因为不愿这孩儿仍旧流浪在外。
凤起倒也乐得如此,不但常常流连军旅中,而且是不是的有模有样的待在司马睿身旁,那一手篆写得极为出众,倒让旁人对他多了几分重视。
但除此之外,诸人只将这凤起当作个不知高地厚的丑儿,不喜与他玩耍打闹,只偶尔想起才会逗玩一会。
便是如司马睿这般真心实意对待的,近日来也因太子归程而对凤起有所忽略,故而对后者深夜前来的行径只当是孩心性,并不在意。
因而他虽然见着凤起脸上颇有凝重的神情,但还是忍不住调笑道:“这么晚了还不睡,难道是害怕不成?”
凤起听了司马睿的话,倒是不曾跟以往那般发怒,反而边走边冷笑道:“哼,司马睿你还有心思笑话,岂不知这白马港数万汉军即将遭受灭顶之灾?”
信口雌黄,危言耸听!
司马睿这一听,只当是凤起无聊话,只是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却明白这孩子虽然脾性有些孤傲怪异,但却不是个胡言乱语的人,因而不由得心头一跳,强笑道:“凤起,你这话是个什么意思,怎么就是灭顶之灾,我可一点也听不明白啊……”
要知道这冀州牧韩馥为了保护太子的安危,在有云鹏军跟西园军,还有太史慈这样的顶级武将的情况下,依旧派出了五千人马护送到这白马港,再加上原有的白马港守军,如今在这的地方差不多已聚集了近两万汉军之多。
如此军力,一郡之多,如有什么力量能够在短时间内让他们遭遇灭顶之灾,莫这些汉家军士,便是普通人也难以置信吧。
因而也怪不得司马睿当下一脸质疑,若不是怕伤了这凤起的脸皮,怕是要忍不住笑出声来吧。
谁知凤起一点也没有这个该有的“觉悟”,反而见到司马睿质疑的神情时,眼中倒是率先不由得露出几分不屑,冷笑道:“怎么,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孩儿,所以的话便没有什么可信的缘由?”
司马睿笑道:“我可没有这么哦。”
凤起冷哼一声,随即与一旁坐下,倒是悠闲得很。
见到如此光景,司马睿心里倒是反而生出几分好奇,道:“好吧好吧,那凤起你倒是哪里来的危机,竟可让这白马港身处险境?”
谁知凤起见司马睿软言相问,他倒是硬了孩子脾气,冷笑道:“不好意思,爷我现在突然不想了。”
司马睿闻言,也不多,只在一旁发笑。
如此一来,自然是凤起率先按捺不住,急道:“臭司马,你真是可恶。”
司马睿笑道:“好了好了,咱们别闹了,你要是想什么就,若不想就赶紧回去休息吧,明儿差不多便要渡河而走,那船舶上可不是闹着玩的。”
凤起嘀咕一声,道:“哼,我又不是你们这些北方旱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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