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想到自己的丑态尽数落在这女子的眼里,自诩银枪风流的他不单单只是将司马睿痛恨的越加深切,更是在潜意识中将何玺也一并恨在了骨子里,悄然的起了一丝隐晦的杀意。
何玺虽然见识颇广,但毕竟是处世未深,如何能识得人心的险恶,竟莫名其妙的成了张绣眼里的绊脚石,只是毫无知觉的仍旧冷声道:“够了……军士私下斗械,轻者重仗三十以儆效尤,重者革去官职观察续用,你们两位真的做好了这个准备吗?”
张绣握紧了手中那不称手的兵刃,冷冷道:“哦,瞧你也是个知法的,那你也该知道军营中出现女眷这事,可比你口中的私下斗械来得严重吧……”
身后的随从见风使舵,趁势无耻的调笑道:“不定啊……这妞是哪个画舫勾栏来的肮脏货,专门来这里谋个营生的吧。”
这话够下流,引得那十余人哈哈大笑。
他们自持身份从来都是眼高于顶,虽然是在帝都之内,但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自然不惧这区区的卫戍军卒,自然也是敞开了性子浪言浪语。
何玺堂堂的大将军之女,竟被缺作了那卑贱的艳女,哪怕修养再好也不禁气白了俏脸,一双美目中的寒意乍现,怒极反笑道:“好一个执金吾……有种把刚才的话再一遍!”
张绣拦住了身后不知分寸的部下们,多年混迹于帝都内,练就了他识饶本事,从何玺的神态来看绝非故弄玄虚,莫非真是哪家权贵之女?
只是这样的女子,为何却跟司马睿这等无根之萍扯在一起?
他一时想不通,摸不透,只得稍稍定了定神,问道:“我的随从粗莽惯了,不知姑娘你怎么称呼?”
“我?”,何玺冷笑着道:“本姑娘姓何,家父是当朝大将军何进,至于我身边的这位姓刘,她的父亲嘛……”
她伸出一只纤细的手指,朝着指了指,道:“你应该能猜到……”
何进,刘氏!
张绣惊觉原来是大将军之女在此,那么这与她形影不离的丫头必然是家贵胄,想不到今儿竟在这得罪了两个最不能得罪的人,更是心惊于司马睿的人脉,原来此人真的跟皇家有纠缠不清的关系,难道是汉帝暗中落下的棋子吗?
虽然执金吾跟卫戍军分属两系,但何进毕竟是整个帝都名义上的军旅最高指挥,莫张绣,便是他那执掌持金吾的叔父张济,也不得不低首几分。
他不由得暗暗有些发憷,为何自己一时不平,却昏了脑袋来找这司马睿的麻烦……
念及于此,他是遍体生凉,别对司马睿报复,便只要能让这两个女子心中无怨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然而何玺显然是因为之前的那番话已动了真怒,对张绣十余人不假颜色的道:“正如你所的那样,在还未正式接受西园军的职务之前,你张绣固然还是执金吾卫,可司马睿也是卫戍军中校尉,难道就任由你欺凌了不成?”
这女子不等张绣辩解,又狠狠的加上一句:“还是……你叔父位高权重,竟已连我父亲都不放在眼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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