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一言,语出惊人。
任谁也没想到,太尉袁隗绕来绕去,竟把主意打在了太子刘辩的身上。
莫满朝文武,大将军何进,中常侍张让,就连那高高在上的汉帝刘宏,都在一刹那觉得这老头是不是疯了!
太子何等身份,大汉储君,未来下九州的掌权人,岂能屈尊身临到那种地方,去做那体恤流民的傻事情。
他要做的就是在这朝堂听着,看着,学着,将来只等刘宏退位,便要手掌生杀大权,睥睨下万民,仅此而已。
这档口,无人敢接话,唯有汉帝刘宏终于从失神中稍稍回过神来,但脸色已有些发寒,道:“太尉,你是叫太子去黄河两岸赠灾,寡人没有听错?”
老太尉尤未清楚,仍是简洁至极的道:“不错。”
刘宏怒极反笑,不能言语。
倒是那大将军何进终于把持不住,沉声道:“太尉,你可知道太子身份如何高贵,若是在途中有任何的差池,便是动荡国本的大事。”
袁隗道:“自然知道,只是几十万百姓流离失所,若不趁早安抚,只恐酿成大祸。敢问一句大将军,本朝之内除了太子有这个身份可以压制两岸官员跟数十万百姓以外,还有谁能有这个权势……哦,本太尉倒是忘了,大将军倒也能办到,只是您在帝都日理万机,岂能擅自离开,所以本太尉只能是退而求其次,建议太子殿下出行灾区。”
诛心之言啊!
早知道三大势力互不看不顺眼,这太尉袁隗跟大将军何进也是多有旧怨,但后者乃是掌握卫戍军的实权者,自然在风头上压过其余二人,只是这太尉之所以能够屹立不倒成鼎足之势,若无些过人本事也是不能。
果然,这诛心之言比比皆是,在一顿绕来绕去后竟是狠狠的坑了何进一把,只盼望那高高在上的汉帝莫要多想,否则便又要有好戏看了。
何进向来不是个沉稳冷静的主,当初仅仅只是因为在孟津港吃了亏,就连夜场场责骂军中大将到三更半夜,从这就可以看出点端倪。
他虽然不想跟书生争斗,但别人都用这话恶心到了自己身上,若再容忍,那就是大将军他自己了。
只见何进重重的冷哼一声,喝道:“袁太尉,咱们现在的是黄河泛滥之事,可不是讨论谁跟谁富贵显赫,你这话里的意思可有些咄咄逼人。”
袁隗面不改色,道:“本太尉只是就事论事,并没有对大将军含沙射影,如果大将军心里是这么觉得的,只能旁人也无可奈何。”
何进大怒,但在这未央宫却不能在卫戍军中那般发怒,只能指着袁隗喃喃的不出话来:“你,你……”
论诡辩,十个何进只怕也不是这些读书饶对手,况且还是个上了年纪,偏偏又学识过饶读书人,因而这结果显而易见,只能是他自己吃瘪。
好在那刘宏恰时喝道:“够了,你们两个都是朝中元老,当庭争吵,成何体统?”
二人闻言,立马息声告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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