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宜禄道:“将军似乎颇为看重你,对你的评价更是不低,言你绝非池中之物。在这一点上,我并州全军上下也无人比得过你,所以你该自信些,因为这是吕将军的眼力。”
司马睿大为惊喜,脱口而出:真的?
不过他随即就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因为他这样当面的质疑,若对方是个心胸狭窄之人,只怕会惹出些是非。
好在秦宜禄仍旧笑着肯定道:“自然是真。”
其实是假的,这不过是秦宜禄开解鼓励的一些话,就那吕布的脾性,莫去夸奖对方,就是能拿正眼大量一番,就已是极高的肯定了。
而他这些善意的谎言,到底还是为了拉近跟司马睿的关系,因为他敏锐的察觉到这个少年不定会改变洛阳如今的局势……
二人一路上谈笑风生,加上秦宜禄有意无意的恭维热情,先不其他的,至少互相的好感已然不差。
司马睿现在在这洛阳几乎可以是举目无亲,一时被秦宜禄的热情所感,便忍不住将之前心中的那番顾虑提了出来,感到十分的尴尬跟窘迫。
秦宜禄闻之一愣,随即忍俊不禁,笑道:“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个,我还以为……哎,你不必担心,要知道你进入的可是帝都卫戍军啊,况且还是校尉之职,我想也在这两日,便会有专人来安排你的住所问题。”
其实他还有一句话没有出来,那就是太子刘辩也决然不会让他的“朋友”去睡大街的,有了这层关系,只怕司马睿的规格可要比一般的校尉来的更高些。
不过秦宜禄眼珠一转,心头已有了计量,随即言道:“这样吧,今儿你就去我那边吃酒,算是我这做哥哥的给你办的庆功酒,如何?”
司马睿摆手拒绝道:“这可不行,我……我还是不要叨唠秦长史了……”
秦宜禄笑道:“怎么,这才当上卫戍校尉,就瞧不起咱们这些并州军的老兄弟了吗?”
司马睿知道秦宜禄是在笑,但若还是不同意,只怕真会恼了对方,因而只得应下,道:“只是要打扰长史了。”
秦宜禄嘿嘿一笑,一边带着司马睿前往他的住所,一边笑道:“别这么,除了跟你亲近亲近,最主要的还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跟你卫戍军的事。毕竟你是从我们狼骑军这里出去的,难免以后会惹上些什么事情,我好趁早给你提个醒。”
司马睿知道因为孟津港一役,卫戍军跟狼骑军之间早已矛盾重重,尤其当日吕布杀性极重,如穆顺,李方等军中悍将皆是被斩杀。
虽然如今在名义上都是何进的部下,但始终保持独立性的狼骑军自然成了卫戍军旧部的眼中钉,而吕布更是他们一直想要打击报复的对象,只是他太强大了。
不知不觉中,二人已到了一处府邸,看起来地方不是很大,门前也没有什么守卫,就像寻常的百姓人家。
司马睿始终觉得有些不妥,因而问道:“秦长史,真的不会打扰吗?”
秦宜禄笑道:“不会,这里除了我,便只有贱内一人,平时清净得很,你能来做客,可是我的荣幸。”
司马睿疑道:“怎么嫂夫人也在,是从并州接回来的?”
秦宜禄摇了摇头,笑道:“不是,是我在洛阳找的女人,我的家人尚在并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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