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睿昏昏沉沉,已不知睡了多久。
他时而感到寒冰刺股,时而感到炙热难忍,仿佛在九霄云外跟九幽之渊中来回飞荡,苦不堪言……直到某一日,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外头的阳光带着温暖抚摸着他的身体,窗外的清脆欢快的鸟语使他的心境平和,这是难得享受到的平静,甚至不忍发出一丁点的声音去打破这种平静。
如此美好的平静啊……
只是如今的他却没有拥有这种美好的资格,至少现在还没有,因为他有他的责任,他有他要保护的东西。
念及吕布等饶险境,司马睿不知道自己在这里躺了多久,因而挣扎着想要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半个身体……竟是已经毫无知觉……
这一刻,他的内心……闪过浓重的恐慌。
好在他努力撅起头去观望,自己的四肢皆在,只有胸口那一处被包裹的严严实实,刺鼻的药味裹着一股恶臭不住的散发出来,实在让人觉得恶心。
他记得那伤口……是被羽林满宠所伤?
不过既然自己能够安安稳稳的睡在这里,看来之前的危机已经解除,却不知道这棘手的敌人现在怎么样,是伤重而亡了,还是继续扮演令人憎恨的角色。
他压根就没想过堂堂羽林满宠,无双榜上的高手,竟会一文不值的死在马钧的大锤子底下,而且死得极惨,只可惜那时的他已经极不争气的昏死过去……
似乎是听到了房内发出的声响,不一会儿便有道身影推开门走了进来,他手上端着些瓶瓶罐罐的,但因为阳光的缘故,所以只能瞧得大概,却瞧不清来的是谁。
好在这人没有故弄玄虚,而是极为直接的哈哈大笑道:“我就嘛,你不像是个短命的嘛,还好老夫当机立断,否则就白白欠了你一条命……这样就好了,咱俩现在互相救了对方,谁也不欠,哈哈……”
司马睿听得这声音甚是耳熟,原来是马钧这个老头子,不过这回可不觉得对方话多烦躁,反而有一种亲切,忍不住想要笑一笑。
可那伤口处却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让他瞬间成了哭笑不得的模样,只能连连倒吸凉气……
马钧来到司马睿身边,二话不的用剪刀将那厚厚的纱布剪开,因为被血迹结住了,所以不可避免的扯痛了后者的伤口。
但这老头罕见的露出严肃的神情,喝道:“忍着别动,都是些败坏的腐肉,若是不清理干净了,只怕你还得再去一趟鬼门关……”
司马睿的这两处贯穿伤都极为厉害,虽然在相思蛛的帮助下已经成功的止住了鲜血,但那穿心钉威力极大,在杀伤对方的同时,也会腐败血肉以至伤者二次受难。
好在马钧是兵家宗师,自然晓得穿心钉的厉害,这几日都是他亲自操刀为司马睿割下腐肉,好在有相思蛛的护佑,倒不至于让人失血至死,但那周边的皮肉可有点惨不忍睹非但是黑红一片,包含白色脓水,而且还掺夹着层层的细毛绒,乍看一下就好像是那种食物发霉的感觉,让人瞧得甚是反胃。
往常司马睿都在昏死中,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可今儿偏偏清醒过来,可就有些受不住了,只得咬紧牙关一声不吭的忍着,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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