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左丰虽然看起来不堪,但还是有几分头脑的,这番分析倒也合情合理,毕竟卫戍中郎将的权责只在大将军何进之下,莫是在帝都洛阳,连整个九州中那也是显赫要职,称得上是位高权重。
只可惜他错估了吕布的脾性,所以才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不但这千余部下损失殆尽,连自己都成了败军之将,阶下之囚。
司马睿见左丰回答得有条不紊,要么是这人心机深沉,滴水不漏,要么就是贪生怕死,不敢有所隐瞒。
他综合之前的点点滴滴,只能是相信这阉人属于后者,因而直言再问:“那么,左监军……你能告诉我是谁通风报信这范阳山上藏了强人,以及他还交代了你什么事情?”
这是司马睿最关心的问题,也是眼下最蹊跷的地方,他甚至隐隐还有种不妙的感觉:也许,长安军的出现,只是对方下得第一步棋而已……
好在这左丰为了活命,是施足了劲道要让司马睿等人满意,不做一丝一毫的隐瞒,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一五一十的吐了个干净。
众人虽然鄙夷左丰的为人不堪,但又不得不承认,在这个世道能够活的舒服的,却正是这种人。
左丰不自觉的低下了头,他想了一会儿后,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道:“几位英雄,咱家若是了实话,是否能够饶了我一条命?”
一边的张任见这左丰还敢讨价还价,当下厉声喝道:“有话就,有屁就放,你的命都在我们手上,还敢讲条件了?”
司马睿却是道:“可以,其实你是朝廷命官,本就不该受私刑,不过你要是有所隐瞒,却也怪不得我们用草莽间的规矩办事了……”
左丰听了连连点头,道:“的确是一位叫乐进的羽林将官前来通知,是这范阳山聚集了一伙强人,意图盗取前朝皇陵以资军用。咱家当时那么一听,只当是些不长眼的乱贼,而且在这长安也是闷得慌,生怕你们闻风而逃,这才急匆匆的领着一部兵马先行至此……”
众人一听,果然跟羽林卫扯不开关系,只是堂堂羽林卫,行事怎么如此卑劣,不敢跟吕布正面交战,却是蛊惑长安军这些普通士兵到这里送死,难道是想借此消耗吕布气力不成?
司马睿问道:“那你当时就没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吗?”
左丰恨道:“当时咱家就有些奇怪,怎么他们羽林卫知道这个消息后,居然还特意来告知,现在想想就是故意来坑我的啊,要是让朝廷知道咱家损了这么多兵马,咱家的前程可就完了……”
谁知者无意,听者有心,司马睿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总算是抓住了其中的关键,立刻急急问道:“左监军,你的意思是……朝廷还会有兵马派来?”
左丰楞了一下,随即答道:“是啊,那乐进一路疾走,是要为咱家请功,一方面叫咱家率军擒杀,一方面则是将此事上报朝廷。毕竟盗掘皇陵可是大的罪责,但同时也是大的功劳,我想还是有不少人想要分一杯羹的……”
司马睿闻听之后,心中大致明白了张辽的计划,不由惊呼道:“糟了,吕将军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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