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听着郝萌的有感而发,心里却是有些惊讶。
因为他之前的确并没有怎么了解过郝萌,若不是那同乡的身份,这样的弱者连跟他话的资格都没有,又岂能收为亲卫军首?
可他现在却是仔细的,认真的听着郝萌的话,才发现原来这个看起来蠢笨如牛的人居然也有可取的地方,至少后者的自知之明就已经超过这世上许多人了。
他喟然一叹,道:“你的对,其实某也有这样的感觉,司马睿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虽然现在的他还很弱,但他总有一日会让这个世道大吃一惊的……”
这样的评价,从吕布的嘴里出,已不亚于雷霆一般,纵然是对司马睿大有改观的郝萌,一时也有些反应不及,直到耳边听到阵阵急促轰隆的鼓声后,方才回过神来。
那山下竟在不知不觉中已布满黑压压的人头,他们列阵一带,前为长枪盾兵,中为弓弩远程,后为百余骑兵督阵,大约千人,皆是长安城守军,却不知为何到了簇要来围困范阳山。
郝萌见状不明所以,下意识的向吕布问道:“主公,这些长安军在干什么?”
吕布双目一凌,不由得握紧了炎画戟,冷冷笑道:“你之前在那半山腰,可见到羽林卫在做什么?”
郝萌顿时明白过来,惊疑道:“不会吧,难道这些人都是张辽派来的对付主公的,可主公你是卫戍中郎君,叫这些长安军来干什么?”
吕布哈哈一笑,道:“张辽啊张辽,本还以为你是个人物,毕竟是钧龙魂的拥有者,可如今看来只不过是个窃宝人罢了……如此痴心修道外物,纵然齐聚了九龙苍穹,达到那元之境又能如何……纵然悟得所谓的道又能如何……如此行径,终归只是道的奴隶,却永远没办法获得道的承认……”
郝萌听不懂吕布的感叹,毕竟他的意境不够,但他知道这些汉军恐怕会对自家主公不利,当下不顾长安军人多势众,上前几步高声厉喝道:“卫戍中郎君,吕布吕将军在此,请主事出阵话。”
谁知这些长安军充耳不闻,反而将一阵鼓点震起,齐声高喝中数百名弓弩手搭弓放射,将一身大红的吕布当做了射击的第一目标。
数百支箭羽应声而飞,虽然没有万箭齐发那么震撼人心,但瞧着空中黑黝黝的一片,倒也有点吓人。
谁知吕布见状面无表情,只将那炎画戟随意一挥,顿见一道赤红火焰串而起,将那大半箭羽烧成灰烬。
这些长安军只是寻常军士,如何见过这般的神奇一幕,顿时骚乱连连,议论纷纷,不晓得对方是何方神圣,难道是这范阳山的山神,否则哪来的这等本事……
郝萌舒了一口气,知道只要有吕布在他身边,就是千万人都难以伤他分毫,当下胆气倍增,大喝道:“你们这些瞎了狗眼的,敢冲撞卫戍大将,等同造反,难道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他虽是胡言乱语,但卫戍军身份特殊,是护卫洛阳的主要力量,又被称为帝都军,所以倒吓得那些不知情的长安军士有些畏惧。
若不是军中有长官连声呵斥,这匆忙之中摆好的阵型,可也就要乱了。
吕布今日跟许诸鏖战多时,又受心魔之劫,虽因司马睿之故心境平和许多,但也急需好好休息一番,偏见这些人不知好歹还要拦住去路,当下画戟一挥,冷哼出声:“若不退走,凡近某一丈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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