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韩子瑜总觉得近来京城的异动都和益王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益王府收棉花,之后棉花被,棉衣都开始盛行,要说没一点关系谁信啊。
可偏偏那潮音阁做事滴水不漏,任凭怎么查,查来查去最后的指向都是七星楼。江湖人士听了那是闻风丧胆,朝廷也不好无端处置,这么个销金窟愣是拿它一点办法都没。
韩子瑜对这个日进斗金的铺子是打从心底里忌惮,总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危机感。
“你们说说这京城里横空出世一个潮音阁,平白无故赚了那么多银子,有什么办法没有?”韩子瑜问着手下的谋士道。
“收它的保护费,让它每月给咱皇子府交银子,做生意的都怕与官斗,想来皇子的名头就能让那掌柜的吓得软了腿,还不赶紧孝敬您。”一个谋士把这事想的太简单,信口拈来。
“蠢材,那铺子都明摆着告诉别人那是七星楼的买卖了,江湖杀手能怕官家?”韩子瑜横着眉,怒斥道,要真如他说的这般容易,那自己也不必伤神费脑了。
“七星楼也是猖狂,这些年来尽干些杀人越货的买卖,现在好了,居然明着开店了,那货物的价格跟明抢也没区别了。”另一个谋士气呼呼地骂道。
那潮音阁的每一件商品就没低于上百两的,虽然贵,可京城的达官贵人都跟着了魔似的拼命的往里面送钱。
韩子瑜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棉衣,撇了撇嘴,心道,可不是么,连我都穿着它家的货呢,“你说这七星楼要这么银子做什么?难不成真的改邪归正做正经买卖了?”
一个谋士压低了声音上前说道:“听说那七星楼的阁主和益王是莫逆之交,想来这背后也有益王的份儿。益王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那就说不好了!”
他似乎意有所指,如今益王已经痊愈,朝中局势不明,皇上圣心难测,多点银子就是多份底气,无论将来有什么突发状况都能随机应变。
韩子瑜又怎会想不到这其中的好处呢,只是觉得奇怪,要说韩沐白和七星楼的当家也认识这么多年了,七星楼早不这么干晚不这么干,怎么现在冒出来开了个潮音阁呢。要是自己手上有这么好的生意肯定早就拿出来了,除非……除非他们是最近才得到的这法子,又是什么人能有如此奇思妙想呢?
“益王和那个七星楼的阁主有没有什么异常?他们身边最近有没有什么陌生人同行?”韩子瑜向一个长期在益王府附近猫着的手下问道,他有理由怀疑七星楼和益王府最近是得着了什么高人相助了。
“回殿下的话,属下这些日子观察下来,他们身边多了个叫做许晚的女子。”那属下想了半天只想出这么个人来。
韩子瑜听到许晚的名字,不禁皱起了眉头,他一拍桌子,怒斥道:“本皇子是问多了什么高人没!许晚我还能不知道吗?爷都跟她面对面见过!”对于属下想了半天就报出许晚的名字他十分的不满意。
“其他。。其他的人小的。。小的没见到,兴许是。。兴许是他们将高人藏得深。。”那属下磕磕巴巴地解释道。
韩子瑜心想也对,要是得了个这么了不得的高人,还不当祖宗似的供起来?肯定得处处遮掩住,深怕漏了风声引来别人的觊觎,又怎么会明目张胆的结伴同行招摇过市呢。
“给我仔细盯着益王府,见了什么陌生人都要回来禀报!”韩子瑜对于这位素未谋面的高人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