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灵104年的2月22日,梅山剑宗三人轮番上场之后的漫长白天,还有远没有结束的夜晚。很多
君凌浑然察觉不到危险,还在纠结任血河是不是看不起自己文盲这件事。
沈静仙的命魂拿在任血河手里,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晃晃悠悠地就融进了这孩子的身体。仙儿开始喊累喊饿,据说,睡一觉之后就能恢复精神,休养三天完全恢复战斗能力。
云月辉光,尚未近正中,篝火前围炉夜话的时候。
在西北西审问牧师周游的时候,君凌在沈鱼的帐篷前面,点了一堆篝火——他和萧莎在切磋,主要是给任血河看,演练那些基本招式,以增强了解——只希望任血河的悟性足够好,让这个小队伍,能够尽快融合起来吧!
他们这切磋,节奏就很缓和,甚至经常停下来,对某些招式的威力、后招和变招进行一些讨论。二人剑法出于一门,却有着截然不同的风格,任血河认真地看,也在思考如何在合适的时机进行辅助。
时间就这么过去,云月慢慢升上中天,今天的碎心岩的风力稍弱,堆积了层层叠叠的圈形云,不知道晚上会不会下雨。双鱼风筝在天上悠悠地漂浮,由最顶上的飞行器牵引,那个法器正发出微弱的灵光,在四团洁白如云的柔月映衬下,如落在凡尘的微星。
他们所在的这片小坡,随着云层渐渐聚拢,一会儿被照亮,一会儿又陷于昏暗。不远处就是整齐排列的选手帐篷,星星点点的灯火逐渐熄灭,随着个人赛事难度加大,剩余的选手也不再沉浸于夜晚的社交活动,而是尽量按时休息、调整状态。
只有他们三个这种,明天无事可做的,切磋起来竟然忘了时间。等到他们感到疲惫,云月已经升到了天顶正中,在云层空隙中直直地投射下来,在他们脚下形成影子。
萧莎拿着手帕擦汗,坐在最高处的那个石头上面晒月亮。虽然没有任何热量,但是照在脸上还是很舒服。
“啊……”她伸了个懒腰,“后天就该第一轮混合赛了。感觉仙儿就这么放弃,还是挺可惜的。”
“要是她抽到好打的,试试也行呗。”君凌回答,一边从旁边的口袋里掏出三瓶饮料,这是他之前买来的可乐,正好一人一瓶。
运动之后,一口气喝掉半瓶的畅快……虽然不健康,但是君凌真心喜欢啊!地球公司真能干,竟然能把可乐做的这么还原。
萧莎接过瓶子,熟练地拧开一点儿缝隙,让过多的气排出来,才彻底拧开盖子。“看情况吧!明天法师组第三轮,打完剩下五十人……混合赛抽签,大概率抽到魔法师。”
任血河却是手忙脚乱,他没打开瓶子,很老实地接话:“如果那孩子抽到二星以下的魔法师,我觉得,输得肯定不会很难看。”
“你这说的也太是在了。”萧莎也笑了,“二星以下的魔法师能过第三轮,那得多好的运气啊。”
三轮抽签都抽到混子,然后这个人再被仙儿抽到,这种运气中的运气……她还不如提前把仙儿的对手埋了来的实际些。
“理智地讲,还是放弃吧!让她保存实力,也可以好好筹备团队赛。”任血河礼貌地建议,然后告辞。月光还是阳光,他都不是很喜欢,他还是更喜欢宅在屋子里和山洞里……
萧莎又仰头喝了好几口,大量的糖分也没能缓解她的忧心忡忡。“仙儿很犟,她肯定会努力一下试试的。”
“抽签之后,让她自己决定呗。”君凌也坐到她旁边,“反正她只是受一点儿小伤,基本判断力还是有的。”
“她的性格,不可能直接放弃的……”萧莎摇头无奈,把可乐瓶子拧紧放在脚下。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柔软的布,还有一小盒红柏木胶。这是日常保养,每晚上睡前她都会做,红柏木胶其实也是很优秀的保养油脂呢!
组委会很阔绰地给每个剑客都送了一盒,萧莎很喜欢,每天把剑身擦的锃亮。不过也有副作用,两仪轮的剑刃,很快开始变红。比赛结束之后,封刃胶可以洗干净,剑身上却难免会留下一些颜色。
树胶已经染红了一些锻造偏浅的魔纹,君凌觉得挺好看,羡慕之下,也想照猫画虎。但是他横剑细看,已经打了不知道多少架的魂切刃,身上竟然连一点儿划痕都没有,即使树胶封刃,也丝毫不见有颜色渗透进去。
君凌把魂切刃对着月光举起来,他已经熟悉了自己的剑,这种特殊的的材质,给人的手感是有如固执一般的安稳。他有种感觉,就算天崩地裂,魂切刃都不会有什么变化——这么想来,既然不会氧化,好像也根本不用保养啊!
想到这里,君凌也悻悻地丢开了沾了红树胶的布,就地后仰,往这块大石头上面一躺。石头上仿佛还有白天被晒热的余温,他享受着半夜的微风,看着头顶上壮丽的异世界夜景。
“西北西今天跟沈先生汇报了他的调查进度。”君凌突然说,“他顺便告诉我一件事儿,有人在佣兵公会发了任务要杀我。”
萧莎抬起头,“那你,晚上得住在沈先生的帐篷里了?”
“无所谓啊。”君凌伸开双臂,“他说,在去年10月,这个任务,就已经挂在了佣兵公会,而且已经好几个人接过了……”
“去年10月?!你不是12月才……”萧莎也明白了不对,看他,“而且他的意思是说,其实一直都有人想杀你,只是没有得手而已。”
“是这个意思。其实想想,我应该挺不好杀的,师父在身边的时候就不说了,进山之前,咱们都跟沈仙师在一起,现在也是。对杀手来说,我是不是后台挺强的?”
“杀手杀人可不看后台。”萧莎这话不好说是吓唬他还是安慰他。
“也是。”君凌笑,“所以问题就来了,到底谁要杀我啊?我还没醒,就已经等着寻仇。”
“我被你们捡回来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君凌困惑地看着天,月光太亮,眼睛有点疼。“我只记得,我在地球死掉之后,再醒来就是你背着我。”
“嗯……你好像心情不好。”萧莎感受到君凌只是在倾诉一些情绪,就放下了树胶,收两仪轮回鞘。“你若害怕,我们就不参赛了,找个地方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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