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中喧哗的厉害,他一时没有听清,又正急着,于是很不耐烦的皱着眉头大声问:“你说白月溪怎么了?”
大殿之上顿时安静了,都好奇的看向雨娥。
“月溪她。。。走了。”
片刻的安静,大家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肖歌,却是并没有看出他有丝毫的异样,除却那负在身后已然攥紧的拳头。
“走?她怎么会走呢?她能走去哪啊?方才不是还好好的吗?”帝君夫人讶异的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我也不知道,一切发生的太快了,我们那么多人都没有拦住她,她就好像,就好像。。。”
“好像什么了?”
“好像中邪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中邪呢?也不对啊,她可是魔神,中什么邪。”
“当务之急,先把人找回来啊。”
“对对对,先找人,不过,她能去哪呢?”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一直没有作声的肖歌倏然说了句:“都散了吧。”
大殿一时又安静了,疑惑的看向肖歌,新娘丢了,新郎如此镇静实在让人费解。
“散了吧。”他又说了一遍,转身向着殿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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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绸带系满连廊,卧房中红烛沁燃,帷幔的艳红生生刺着他的双眼。
缓缓闭上眼睛,他踉跄了两步双手撑于桌上,再一睁眼,一片赤红,他疯了般的将那大红帷幔撕扯了下来,旋即,坐倒在地,无力的揉着额角。
你不肯原谅我对吗?这该死的记忆终是将这一切全部抹杀殆尽,最后,你还是恨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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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的小院,秦若神思凝重的看着紧关的房门,方才她回来着实是吓了他一跳,红衣淡妆的她看起来那么的清丽,可是奈何脸上会有如此伤痛的表情,他回来了,你不该高兴吗?
没有参加她的婚礼,只是不想亲眼看着她成了别人的新娘,方才见他回来,惊吓之余,还有那掩藏在心底的一丝窃喜,只是,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了?他担忧她。
入夜,红衣少女抱着一个大大的酒坛跑到了房顶上,对月畅饮,虽说也是一大乐事,不过,这酒喝起来却是苦涩了一些。
踩踏瓦片的声响,秦若立于她的身旁,白月溪朝他笑了笑,拍拍身边的空档,秦若会意的坐了下来,却是作势要拿她的酒坛。
葱白玉指按住他的手,摇头:“别拿走,让我喝吧。”
这样的神情。。。他心软了,尤其是那双扑棱着长睫毛的大眼睛,每每都能望到他的心里去,也罢,醉了或许就不痛了。
“你舅舅他们都焦急的等在虚空外,奈何你的结界让他们无计可施。他们进不来,我们也出不去。”秦若看着她仰头喝了一大口,轻声道。
“我知道他们肯定担心我,就允许我任性一次吧。”她眼眶湿润,仰头又是一大口,酒烈入心积郁的伤痛瞬然又涌了上来,思及之前所有的幸福甜蜜,此时却都成了刺得最深的箭矢,倒刺刮肉,拔出来连肉带血,伤的体无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