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倒也是这么个理,天帝那边也是该好好想想措辞,天宫的面子还是要顾忌到的,只是,明日的话,真的是太仓促了,要准备的太多。”扈罗尊者忧心道。
“新娘新郎皆在,白辞帝君与夫人也在,虚空那边也早派了人过来,昆仑上下就更不用说了,缺什么?既然不想做大排场,昆仑之外就不发请柬了。”
扈罗想想也是这么个理,“行,就依你说的办,就明日了。”说完,快步出了殿门,看着他这般风风火火的样子,肖歌眼中却没有一点喜色,摇头苦笑,原来自己也有这般害怕急迫的时候,月溪。。。
“肖歌。”白月溪气呼呼的冲进大殿,肖歌屏退左右,来到她的面前。
“怎么了?”
“怎么了?你居然问我怎么了?明日大婚,昆仑上下无人不晓,唯独我这个新娘子毫不知情,你觉得这样说得过去吗?”
肖歌恍然一拍脑门,道:“忘了。事情一忙就给忘记了,不乐意吗?”
白月溪呵呵两声:“也没什么不乐意的,就是这样的事难道不该与我商议吗?你这叫什么?叫典型的大男子主义,结婚是两个人的事,不是你自己的事,我也是参与者,就该给予我最公平的对待。”
肖歌愣了愣,想想倒是也是这么个理,赶紧做低姿态讨好道:“夫人说的是,是为夫想的不够周到,日后定当改正,还望夫人海涵。”
白月溪一听,面上故作镇定,心中却乐开了花,无声的呐喊:“娘,你闺女我看来已经悟到了这个度,御夫之道啊,果然是一门很大的学问。”
婚期的改变,之前的策划皆要有所变化,原定要从巫奇神宫出嫁,如此一来也是来不及的,思索再三,最后还是决议自齐凌峰出嫁,毕竟泉瀛是她的师父,怎么也算是娘家人,自师父那里出嫁,于情于理也是说的过去的。
入夜,昆仑上下依旧灯火通明,这一夜对所有人来说都将是个不眠之夜,某些人激动的难以入眠,某些人感怀时光的流逝而辗转难眠,更有某些人苦逼的要准备明日的婚礼没空睡眠。
师父房间的灯还亮着,白月溪披着件外衣轻敲房门。
房门打开,泉瀛衣衫规整的站于她面前,他果然还没有睡下。
“师父,我有些睡不着,想和你说说话。”
泉瀛微笑着点头,将她让进了屋子。
“我娘刚走,又哭又笑的,你说这人都是这般矛盾,之前担心我没人要,但是个异性就去问人家年方几何,家中可有妻小,现今我有了归宿,她又哭天抹泪的,问题是,她这一哭吧,我在旁边干看着也不是那么回事,跟着哭哭意思意思吧,这一哭又刹不住了,瞧,我这双眼睛,明日非肿的跟个核桃似的,你说我娘这是不是故意的,她是不是想多留我几年啊。”
泉瀛轻笑一声:“你这些歪理可是跟谁学的,女儿自来是母亲的心头宝,虽说即便不是远嫁,但终归是意义不同,自此,你的身边会有另外一个人陪伴,而你也不再只属于她,如此失落的感觉。。。”他咽了咽心中的苦涩,嘴角一扬,接着说道:“明日大婚,还是早些睡吧,否则,可真的要肿成个核桃了。”
白月溪点头,乖乖的回了房,看着她关上房门,他立在门前良久,摇头轻笑一声也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