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只是雕虫小技而已,难等大雅之堂,倒是我昆仑剑法绝绝者,唯有泉瀛师尊,也巧了,前些日子泉瀛师尊也收了个徒弟,且还是在擂台之上徒手抢下他玉佩的,武艺绝对不容小觑,岂是小徒可比的。”萧克总是笑呵呵的,但在白月溪看来,却总觉得他的笑不对心,眼中想法太多,她不喜欢这样的人。
环顾高台,掌门座旁却不见那个医仙,而方才还放在掌门桌几上的一个小木匣子也没了踪影,想来那么贵重的东西应该是收起来了,想起刚才医仙将小木匣送给掌门的时候,掌门将木匣打开,那雪白的小玉兔散发出的温润光晕,一种熟悉感就油然而生,可是想破脑袋竟没有一点关于它的记忆。
“哦?泉瀛师尊竟然也收徒了,如此高徒泉瀛师尊可不能藏着掖着,怎么也该给大家露一手啊,你们说是不是啊。”
大家附和。
“和长老高看了。。。”泉瀛话未说完,萧克却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师兄可不要谦虚,小孩子切磋切磋也是常事,咱们做师父的可护不了她们一辈子,就当是一种历练吧,放心,点到为止。”
泉瀛看了一眼身旁的白月溪,竟然忽略掉她求救的小眼神,居然答应了。
他居然答应了,这可如何是好,白月溪硬着头皮上了擂台,心中盘算了好几个计划,心下一横,不行就直接躺地上装死。向后瞧了一眼泉瀛,他竟然还在不紧不慢的喝茶,好吧,你不怕丢脸,那我就丢脸给你看看。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她怎会想到就连躺地上装死她都找不到机会,世宁小姑娘的攻势实在是太猛,她只能不停的挥舞着剑保护自己,否则稍不留神那削铁如泥的剑锋就不知道要削掉她几两肉了。
看台上,泉瀛将她的每一个动作收入眼底,虽然乍眼看上去她是处于劣势的,可面对世宁如此猛烈的进攻,她虽然只是防守,却还有条不紊,一招一式防的密不透风,没有一定的武功造诣她怎会接住她这么多招,但要说她是装的,那理由是什么,单纯的戏耍他好像有些牵强,突然,他的瞳仁一紧,猛地起身,却在眼瞧着擂台上的局面后,证在了原地。
白月溪坐在地上,直直的看着面前躺地口吐鲜血晕死过去的世宁,脑中嗡嗡作响,刚才发生了什么,她记得那一刻,她招架不住世宁的攻击跌坐在地上,她却步步紧逼,眼见着她的剑腾空劈下,雪白的剑气在眼前越来越近,整个视线被一团雪白的精光包裹,死亡的气息逼近,她退无可退闭上了眼睛,之后,脑中好像空白了片刻,醒转来时,就是这样的场景了,而自己的腹部好像有东西在翻腾,许久才得以平复。
台下一瞬的静默后,唏嘘声腾然而起,萧克跑上擂台看过世宁的伤势,几个弟子将世宁抬了下去,萧克随后,却在要走时,回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只是她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也就没注意到萧克狠狠瞪的她那一眼中又带有怎样的嫌恶与疑惑。
世宁伤势有些重,但好在仙体神护再加上医仙开的仙药倒也无大碍,只需多休养几日。
而白月溪却要惨了些,同门切磋,点到为止,扈罗师尊裁断她不念同门之谊,狠下杀手,要重罚,其实要如何的罚,她都会欣然接受的,但让她意外的是,自己的便宜师父居然站出来为她说话了,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到最先狠下杀手的是谁,世宁放出的剑气倘是劈在她的身上,即便是仙体也是承受不住的,而白月溪虽用的不是仙法,但迸发的那股力道也属自我保护,虽然在有些人眼里并不这样认为。而那些人中最具代表的是扈罗尊者,他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毕竟骨子里流着魔族的血液,那股力道定然就被界定为魔力。
然而泉瀛毕竟也不是好说话的,他既然有心护着他的徒儿,纵是扈罗尊者也是要三思一下,如此,很少理会闲事的掌门发话了,那就小小惩罚一下意思意思吧。
于是乎,被小小惩罚的某人在戒律室跪了一晚上。而看守她的人恰好就是那个传说中口风很严实的小胖。
而在小胖的看守之下,她用一晚上的时间就对昆仑上下所有的人际关系了解了个全面。她觉得掌门很人性化,这一晚对她来说很有意义,当然除了第二天膝盖疼的直不起来,说到这就不得不表扬一下小胖仁兄了,他确实如传闻中的一样端正刚直,看守她很尽责,虽然聊得很投机,但在跪这件事上绝对的不含糊。
一早,戒律室的门大开,白月溪迎着清晨的阳光一瘸一拐的走出戒律室,心中无限感慨,而最让她感慨的莫过于,一出大门就看到了一张焦急等待和一张恨铁不成钢的脸,雨娥跟巴昂,她很感动。
“你怎么样,还能走吗,我扶着你,慢点。”雨娥总是让人觉得温暖。
“你说说你,打不过还硬上去逞强,还有,你是不是学过什么邪术,瞧着也不像仙法啊。”见她也一脸的困惑,转而,接着说道:“你也不用担心,我就那样说说,有的时候人是会这样的,生死之际可能是会不寻常些的。。吧。”
听着巴昂说道最后越来越没底气,她知道他是在安慰她,虽然平时总是一副不理会的模样,其实他的心地真的很好。
稍作休整,便嚷着雨娥和巴昂带着她去看比赛,因为今日的决赛,绝对不能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