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西区,位于最正中的演武台,搭建了一处由木桩堆磊的临时高台。而高台之上,此时正有一名何门叫不上名字的先生在激情澎湃地发表致辞。
每年入院的学生虽然只有百余人左右,但凝聚在一块地方扎堆站,还是显得有些拥挤。清凉的秋风拂动,高台下的学生像麦穗般微微摇摆--也不知是风过于劲爽,还是少年少女们都压抑不住内心的躁动。
而在“麦穗”之中,有那么一棵麦子却尤为突出,活跃的仿佛像一只不安分的跳蚤。
“......在接下里数年的学习生涯中,希望各位能秉承吃苦耐劳的精神,刻苦读书,努力修炼,铭记自己考进书院的初心,成为鼎国的栋梁......”
“嘶!”
何门此时难受得简直想要呻吟。高台上先生的语调平实而又悠缓,内容更是空大上的白话。最要命的是,就是这般无聊的说辞,先生已经足足讲述了半个时辰之久,而观其神态,那意犹未尽的表情,恐怕这场演讲,要撑满整整一个时辰!
别说是何门,就连在场的大部分学生,神色之间也难以掩盖地出现一丝怪异。而文院的大部分学生表现更是不堪,体格较为虚弱的几位,从上方看下来倒没什么异样,但他们身侧的同学,能明显地注意到他们那双抖得像筛糠的小腿。
“嗷呜!”
就在这时,场地之中,响起了一道清澈的嚎叫声。不过这声音出现的突然,离去的也迅速。就连离声音最近的几名学生,也愣是察觉不出声音的根源。
高台的先生目光微抬,稍稍往人群中打量了一瞬,便再次转回到了自己的稿子上,仿佛那声突如其来的异响只是一颗试图撼击大海的石子一般。
“书院有着十分悠久的......”
“啧!”
何门见自己的奇招并没有干扰到台上的先生,甚至先生的声音依旧是那般平稳无折,何门的脸部也不由得微微抽动。
“我就不信了,你难不成是铁人不成?”
何门可不打算就这么老老实实地听上一个时辰甚至更久的演讲,他眼珠微动,打算看看这名滔滔不绝的先生究竟能忍受多久。
“虾!”
“自古以来,书院便以文、品......”
“咕噜咕噜!”
“......无论何时,武,都是保家卫国的最终手段,我们既不能......”
“咦,呀呦!”
“我希望无论是文院的学生,还是武院的学生,都能......”
......
无论何门如何作怪,除了第一次先生的眼神稍微波动了一瞬,之后,他便再也没有把目光从稿子上移开过,一如既往地没有感情地朗读着枯燥的内容,仿佛全然不在意是否有人在用心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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