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如果真的让他拿到了名额,那最有可能被淘汰的人,就是王屋颂了。
而何门本来就欠了王屋颂不小的人情,这番不人道的事,他自然是万万做不得的。
不过,到现在为止大先生都未曾提及何门的名字,何门自然也不好就直接出面拒绝。毕竟,真有个万一,那人不是他,岂不是尴尬了?
先静观其变好了。
何门心中一定。
而在何门心思浮动之时,两人的辩论,也是达到了如火如荼的程度。
“敢问大先生,您打算如何说服我?”
“状元的实力,自然是场中之冠,这点毋庸置疑。但是,在比试的过程中,淘汰的诸多优秀的学生当中,未尝没有人有争夺第二的实力。”
“依您的意思,我们要把所有先前被状元击败的学生再聚在一块儿,进行第二的争夺赛?”
“现在时间尚早,我觉得完全可以。”
“有一句俗语叫‘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不知您是否听过?”
“我知道,这句烂俗的句子,简直是对努力最大的侮辱。”
“但好像这句话是天之流派最为信奉的真理,听说日月星占术占卜的就是运气。”
“是吗?至少我是不信运气的。我更欣赏真正有才华的人。”
“您这是在双标。”
“我这是在讲道理。”
“但是这个道理,恕我不能接受,”林先生内心微躁,“如果您执意要抬杠,回到书院以后,文院的先生们应该更能满足您的需求。”
大先生沉默了片刻,终于叹了口气,道:“书院何时已变得如此僵化?如果仅靠单纯的比武论定,这些年,你们究竟把多少人才拒之门外?”
“武院不靠比武论定而靠道理的话,那就不是武院了。或许正如您所言,规则的圈定使我们无意中错失了不少人才,但如果没有规则,那彻底乱套的所谓自由,又凭什么拴得住头羊?”林先生反问道,却是字字犀利。
“我还真的是差点被你的诡辩给唬住了,”大先生笑了笑,“规则要是真那么重要,小梁那一次,岂不是犯了戒?”
“那是特殊情况。”林先生面色不变,心中却微微泛苦。
这名大先生可与他们不同,本身甚至还兼职文院的先生,论及辩道,坚持至此,也算对得起他多年的江湖阅历了。至于现在,他唯一能表明的,恐怕只有坚决反对的态度了。
大先生自然也看出了这一点,林先生的坚持,也让他稍微意识到了什么。
“特殊情况吗,”林先生嘴角微扬,目光却是看向了船舱口处,“那么,不如我也整点特殊情况好了。”
“文院呆久了,差点忘了我们武院的规矩呢!”
林先生面色猛然一变。
“董不愚,你要讲道理,那就让老夫陪你讲个痛快!”
就在这时,船舱口处,一道嘹亮而略显沧桑的声音,骤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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