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去了另一个沙发上，拿起了桌子上放的报纸看了起来。

我打开了文件，赫然发现这还是上次那个项目，里面也包含了市场活动的方案，虽然整个方案和以前完全不一样。

看了看江予，他还在翻阅着报纸，想想慧姐的行为和我的不谨慎导致一个方案全部重新做了，我就愈发觉得自己不靠谱了。

似乎是我盯着江予的目光穿透力太强，他突然抬起头。

我们的视线交汇，我连忙偏过头，假装看别的地方。

放下报纸，江予起身走到我身边，解释道：“PlanB。”

我点点头，懂了他的意思。

虽然我没有遇到一个好同事，但我确实遇到了一个好老板，手把手教我这些职场入门的知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8点，那位第二大客户的代表人李总来到了会议室。

他是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性，国字脸，目光锐利，气场强大。

“这是新换的秘书吗？”李总问江予。

还没等我解释自己的身份，江予率先开口：“这是市场组的储备管理。”

我一脸懵逼，李总拍了拍江予的肩膀：“你们企业这种文化我一向欣赏，重用优秀的年轻人，不拘泥于资历年龄，很好。”

说的我越发羞愧了。

他们一直在谈，我在旁边听了很久，终于理清了项目，原来是江予想深入农村做农村电商。

谈到市场方案，李总问了问我对于两个方案的意见。

“就这两个方案，A方案明显更重造势，B方案的针对性强，按照东启现在用户群体的特征和这个项目的人群，其实是完全不重叠的，所以我觉得我们现在其实相当于一个初创团队。低商业效果的A方案容易陷入‘干吆喝‘的境地，我个人的意见倾向于B方案。”

听我说完这么一大段话，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江予露出了一副“孺子可教”的浅浅的笑意。

……说实话，那都是瞎想的，我不禁夸得。

然而江予是谁，从来不会给我这种机会的。

他转过头对李总说：“这样浅显的道理，刚出校门的都懂，隔壁用那种手段，未免过于愚蠢了。”

李总喝了一口茶，笑了下：“螳螂捕雀，不要掉以轻心。”

他们又谈了一会儿，敲定了最终方案，我和江予也该回去了。

坐在飞机上，我有些焦虑，不知道怎么面对慧姐。

看我一会儿皱眉，一会儿低头，江予说：“按理说，多动症不该是你这个年纪得的。”

我气：“我只是很苦恼怎么面对慧姐。”

江予笑而不语。

到了公司，我忐忑地走进了市场组，结果发现慧姐的工位竟然空荡荡的，难道有事儿？

还是？

“慧姐呢？”我问她旁边的同事。

那个男孩儿一边敲着键盘，一边头也没抬地回答我：“fire。”

“啊？”还真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