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处理的及时,胳膊烧伤的不算太严重,但也需去医院一趟。
校医室已经关门了,初冬的夜晚有些冷,林清森将围巾解下来将我包住。
齐絮担心林清森胳膊不方便,照顾不来我,想一起去,被林清森拒绝了。
我心里乐开了花,林清森一定是想制造一些独处的机会,嘿嘿嘿。
“你快回宿舍,镇守江山,等我凯旋归来。”我推搡着齐絮赶在宿舍门关掉的最后一刻进去了。
我蹦蹦跳跳,林清森箍住我的肩膀:“别乱动,胳膊伤了,这样擦得会更严重,乖一点。”
他揉了揉我的脑袋,我跳了一下,对他说:“你看,我像不像一只木偶。快看,快看嘛。”
我摇头晃脑,身子不动,他笑了笑,像蕴着一湾水,看着我,伸出手稳住我:“走吧,伤好了再活蹦乱跳。”
我向后看去,身后的宿舍楼灯已全部灭了,宿管阿姨正在关大门,锁子碰撞的“咚,咚,咚”声就像我狂跳的心一样,我心中的小九九早已敲得停不下来了。
今晚没有月亮,但出现了在这座城市少见的星辰满布的夜空,我和林清森走在通往大门的小路上,两旁快掉光叶子的梧桐树婆娑的影子让黑夜更黑了。
我感到我剧烈震动的心,我听到他嗒嗒的脚步声,我摸到自己手心渗出的汗,我们都默契地没有说话,走到岔路口的时候,停下脚步,相视一笑,幸好夜太黑,他没有看见我通红的脸。
真是个迷人的夜晚,以至很多年后,当我对他的模样有些模糊的时候,仍然对这个静谧美好的夜记忆犹新。
我们上了出租车,林清森把我小心安顿在前座,凌晨12点的城市,车辆稀稀两两。
玻璃上结了霜,我用手指擦开,右侧超过一辆车,从反光的玻璃上,我看到后座的林清森阖眼睡着了,眼底乌青,这一天,他太累了吧。
窗外,一片寂静,直到随着刹车的惯性,林清森才缓缓睁开眼,懵懵懂懂,一副不知所以的模样。
不是什么大伤,医生很快帮我处理好了,走出医院时已经凌晨2点了,这个时候回学校是基本不可能了。
若说之前还有点什么旖旎的心思,那会儿在车上看到困累的林清森,也全都没了。
我们俩今天格外的默契,谁都没有说话,径自走到和颐酒店的门口,我才猛然意识到,我们俩这是要开房的节奏。
林清森看我磨磨唧唧,乌龟爬地不肯去前台,拎着我坐到酒店前台的沙发上。
“身份证给我吧,你在这儿等等我。“林清森问我要身份证。
我谨慎地掏出来,放到他手里,他准备去,我一把拽住他的手。
他的手修长,跟我想象的一样的温暖,我触电一样猛地松开,林清森看了看自己的手,气氛有一丝尴尬。
“我说……不准看我的身份证。”我偏过头,打破这奇怪的气氛。
林清森无语……
“好,不看。”他答应着便朝那边走去了。
我害怕他骗我,不时地支起脑袋看林清森,他竟也回过头,朝我笑了笑,嘴角咧开的弧度如新月般美好,我呆愣愣地望着他。
他走到前台,跟她们在说些什么,我低下头回想着那个笑容,自己也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林清森开了两间房,就在对面,我关上门,心狂跳不止。
听到淋浴器的水声响起,我慢慢蹲下抱住自己,心想这酒店隔音不行啊。
水声突然停下,我打了个激灵,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偷窥狂,翻起身,冲到床上,裹住身体就睡着了。
第二天是周六,我这一觉是睡了个日上三竿,直到敲门声响起,我才迷迷糊糊爬起来,开门。
看到门外穿戴整洁,目光炯炯的林清森,我尖叫一声,把房门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