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泥马!”
原本任吟月对这场遭遇认定为是小流氓无聊寻人麻烦,直到被小乞儿倒打一耙,见到矮个男摸出了匕首,他顿时又惊又怒。纵然有绝世神功护体,看到管制刀具在面前晃悠,从没见过血的心态不免有些慌张。
在这之前,他一直都是个普通人,依循着普通人的生活轨迹,跟人吵架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眨眼间,矮个男已冲到了任吟月面前,目光里露出毫不掩饰的暴虐,高高举起匕首,就要往他手臂上戳!
他阿黄横行第六大街这些年,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不长眼的家伙。不给他放点血,自己的面子往哪搁!
“去泥马的!”
泥人也有三分火,被接连针对,还受到了生命威胁,任吟月满腔愤怒和惊恐冲上脑门。浑身血气激荡,理智彻底被吞没,完全忘记了要留手,全部力量汇聚在脚上,朝着矮个男用尽全力踹出!
这一踢的威势,比他在滑冰场吸收了手串力量的那一拳还要生猛!他依稀有种感觉,这所谓的内力,与手串里的神秘能量如出一辙,都易受情绪的主导。
“啪!”
任吟月重心微微一沉,右脚抬起,踢出,连贯的动作快若闪电,劲风竟然还带起臃肿的秋衣发出功夫片里的清脆响声。在阿黄的视角里,只见胖子身子一蹲,自己便飞了出去。
“轰!”
如同平地打了声闷雷,任吟月一脚揣在阿黄胸口,他像是被七十码的冲击力撞在身上,直接倒飞了出去。直到翱翔在半空中,体验到失重感,阿黄才感觉到胸口传来地动山摇般的疼痛,仿佛胸腔成片的塌陷,五脏六腑似乎都破裂成一块块。
“哇啊!”
点点血花,混淆着肉块,飘荡在空,阿黄干呕了几下,吐出好几块肉片。
他想低头,看看自己的胸腔成了什么模样,但无力控制自己的身体,飘摇了两秒钟后,身躯重重的砸落在地上,骨骼发出沉闷的断裂声。
“我……”
阿黄想说些什么,飞翔的瞬间,他脑海里闪过无数念头,想开口讨饶,叫爷爷也没关系,他觉得自己是自己关公门前耍大刀。可是他已经说不出来话了,嘴角全是血沫,胸口深深的凹陷进去,时不时的抽搐几下,眼珠子逐渐泛起惨白。
“杀,杀人了!”
高个男见到阿黄的可怕遭遇,腹部的绞痛立时被死亡的恐惧淹没,脑海里只回荡着一个声音——逃!他连上前检查阿黄的伤势都不敢,拔腿就跑,生怕任吟月杀红了眼,给他也来一记夺命踢。
“你!”
等到看见阿黄不行了,任吟月才从暴虐的意识中清醒回来,眼睛瞪的老大,嘴巴无知觉的张开着,目瞪口呆。
他能够感觉到阿黄的生命力在不断流逝,这是种玄妙的感觉,明明看不见摸不着,却能感受到它的存在。就好像是风,你看不到它,却能从它吹起落叶,掀起海浪中体会到它的存在。
任吟月突然意识到阿黄可能要死了,他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力量极限在哪里,但能确定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的。方才他看到匕首有点害怕,失去理智,全力一击,正中胸口,那可是连树干都能打断的力量啊!
任吟月慌了,先前的慌是对凶器的畏惧,是对灰色势力本能的恐惧。如今的慌是畏惧法律的审判,恐惧生命的脆弱。
“你不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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