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吉傻了眼,从马背上爬了下来,呆呆的看着前方的大河,那水位沒过人的大腿,若是一个不小心,脚底打滑,可就性命堪忧了。
此刻,行军的队伍已有过半将士安全到达对岸。
而后来跟上的华昭和白芷还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笑着,根本不知前方是什么形势,直至与布吉会和,才看见那河水湍急,浑而不见底。
“少爷,这可该怎么过?”布吉心中有些怵了。
华昭未说话先观察了一番,看见一条绳索横跨大河,定位于河水两岸,一边各有几位将士抓紧绳子,方便众人沿着绳索而过,只要河水冲击力不是太大,都不会有多少危险。
此刻,华昭见一士兵牵着马,正要过河,这是最后一个骑兵,大概是这马不善水性,拖延到了现在。
华昭排在众人之后,见那骑兵一手抓绳索,一手牵战马,行至河中央时,河水突然急了起来,那马跨了一步,像是马蹄踩在石头上打了滑。
战马一声啼叫,滑进了河水中,随着水流向下滑了几米,那马在水中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站起身,侥幸的从河中朝河岸边奔跑去,有惊无险,令看官不禁的为它捏了把汗。
“状元爷,将军特意吩咐我,留下替状元爷牵马过去。”一个将士走向华昭有礼道。
“有劳壮士了”,这老将军想的周到,华昭回以礼节。
那将士牵过白马后,华昭等人先走到河边,抓紧绳索,河风有些急,混杂些水滴,吹久了,竟也有些寒凉,抓绳的手略有僵硬。
华昭排在最前,布吉在最后,白芷于中间被护的结实。
经过多人的摩擦,这绳索有些湿滑,沾满了水,需要不小的劲才好抓牢,这对于男人而言都不是问题,只是白芷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不仅手劲不够,下盘更不如男人稳。
若是此刻再来一股激流,怕白芷要淌不过这大河了。
华昭不时的回头,注意着白芷的每一步。
忽而,一阵河风卷来,混杂着水滴,刮过河中央,浇湿了三人的脸庞,还有水珠沒入了眼珠,模糊了视野,三人又都不敢伸手擦拭,生怕一旦松手,便断送了性命。
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次不止有风,脚下的水流也湍急了起来,似还打着转,有意刁难。
华昭和布吉还好,抓得结实,只是白芷晃晃悠悠,已不敢轻举妄动。
看着白芷的行步艰难,华昭干脆的退了一步,让白芷居于自己怀中,华昭往前走一步,白芷便跟着走一步,冰冷的河水中,白芷唯能感受到华昭炽热的气息和温暖的身子。
一路不易,直至到了河对岸,华昭才松开抓紧绳索的双手,两手已印出了绳索的痕迹,掌心通红。
此刻白芷方才华从昭怀中出来,脸红耳赤,闪躲到了一边,生怕被人看见。
还有之后也跟上岸的布吉,伸手抹了一把脸,一手的水珠。
三人身后的队伍陆续也过了河,还有那匹白马也安全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