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他一直沉默不语,任凭弗洛里克律师指挥着办理购买墓地、联系教堂等事务,而他却不能告诉弗洛里克关于杨宗焱已经消失不见的事情。
没有了杨宗焱保管的那笔银子,燕南天无法实施弗洛里克提议的收买墨西哥人打探消息的事宜,他最后那点银子都拿去收购声学专利,还向慕容雪衣借了不少的银子。
要不是美利坚的信用卡市场发达,他差点凑不出为爷爷举办葬礼的银子,幸亏将将够用。当他预定上了回洛杉矶的机票时,能够支出的银子仅剩下200美元。
月有阴晴圆缺,海有潮起潮落,燕南天每个月的薪水和星月清洁管理公司的月结马上下来,暂时缓解了他的窘境。
这些天,他没有接听和回复松下宗一郎等人的信息,刻意让自己置身事外。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也想从这个合作项目里跳出来的角度重新审视一番。
当他邀请弗洛里克来洛杉矶发展的时候,弗洛里克没有拒绝,但也没有应允,而是告诉他,如果他遇到任何麻烦都可以随时找她。如今,燕南天的状态不是很好,等待他恢复理智清醒的状态下,确定邀请她合作发展的时候,她一定会前来助阵帮忙。
燕南天明白,不要在自己状态不好的情况下做出决定,他听从了弗洛里克的建议,回洛杉矶静养一段时间再说。
他回来后,先去红石资本处理这些天堆积下来的公司事务,该签字的签字,该驳回的驳回。一直加班到深夜,他才拖着疲惫的身体驱车来到了杜珊的住处。
《鹬蚌相争》讨论了很久,也很激烈,谁也占不了上风,但燕南天将这些天来的疲倦都甩了出来,一觉睡到中午,身心恢复如初。
杜珊已经去星月清洁管理公司上班,他点了外卖,吃完后,洗了个澡,雄赳赳气昂昂,去找慕容雪衣。
慕容雪衣见到燕南天后,大大的眼睛里含着一丝关切之意,果然就露出了兔牙,问道:“节哀顺变,都安置妥当了?”
“嗯,距离我父亲的墓地不远,只是一个在最西面,一个在最东面,死后父子二人的距离也没有再近一步,仍保持着距离感。这算不算是黑色幽默?”燕南天摇头轻叹道。
慕容雪衣早就听说过燕南天的家事,既然是家事,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岔开话题说道:“幸亏你回来了,再不回来,我们就直接签合同了。”
她的言语间透露着一股淡淡的玩笑之意,想来也是顾及着燕南天的心情,没有像往常那样故意装作责怪他的样子。
“签合同?什么合同?”燕南天这些天故意躲开众人的电话,没有参与合作项目的讨论中,差点忘记此事,他随口问完后,恍然想起此事。
“你来找我不就是为了合作项目的进展吗?”慕容雪衣的大眼睛微眯起来,反问道。
燕南天岂会在言语上落了下风,马上回道:“我差点忘了此事!回来后第一个找的人就是你,只是担心找不到你,害怕你再次不告而别。”
他的这番话里,重点突出了“第一个找的人是你”和“害怕见不到你”两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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