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饱后,大家在屋檐下席地而坐,用制作的稻草,放在地面,蜷缩在一起,拥挤在一块,然后呼呼大睡。
第二天,天明后,大家起来收好行李。周开勃不断催促大家,把行李装备好,叮嘱大家不要掉下东西。
迎着冬日平静而柔和的太阳,周开勃喊道:“出发。”新兵第一队就挨着出发,全村老少,站在路道旁边,向新兵们告别。辞别时间大约进行了半个小时,新兵们远去的背影消失在上午寂静的村子里。
六千新兵在弯弯曲曲的你路上行进着,看上去像一条长龙。他们走了大半天,一个个疲惫不堪,脚软乏力,前进速度减慢。周开勃一看,新兵已经进入了瓦岗山,这环境僻静,大家准备在这过夜。但这山高林密,没有人家,找不着热饭吃,担心大家挨饿受冻。于是,他准备下达继续前进的命令,结果一看大家,都瘫软在草地里,睡得像猪一样。周开勃看到新兵就这个样子,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正在周开勃一筹莫展之时,半山腰上突然响起了一连窜脚踩草丛声音,而且这个声音越来越近。周开勃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人要偷袭他们,命令大家:“大家注意,有敌人侵扰。”一些还能坚持的新兵,随着周开勃的指挥口令,立即蹲在道路边上,大刀拔出鞘,时刻准备山上来犯之敌。
周开勃拔出手枪,叫跟随的二个国军随时准备射击,他透过树枝的空隙,看见走在前面那个人面孔十分熟悉,此人越来越近,后面还跟着一百人,都是握枪持棒。
当这个人还有十米到路边时,忽然喊了一句:“周连长,我是魁牛。”
周开勃猜醒悟过来,回应了一句:“魁牛兄弟,怎么你抛下山来了。”
“周连长,我在这候你一个星期了,等待你路过,想参与你的部队。”魁牛气踹吁吁地说道,“自从你上次我们彼此分开后,我回山寨思考了很久,和众多兄弟也开了几次会,大家最后还是决定参与部队,求一个出路。老师待在山上当土匪,祸殃百姓,不是长久之计。”
周开勃看了看魁牛诚恳的面孔,高兴地说:“徐师长经常传达共产党***的抗日精神,只要愿意抗日,我们都联合。魁牛兄弟,我热忱欢迎你加入我们的部队。”
魁牛和土匪兄弟见周连长同意了他们入伍,大家个个心情愉悦。魁牛看见部队没有枪支,便对周开勃说道:“这么多新兵,怎么没有枪,到达湖北后,如何打仗?”
周开勃回答道:“到达湖北后,就有枪了。”
“晚会路上遇着危险,怎么办?总不能赤手空拳和坏人干。”魁牛关切地回答。
“你说得这种可能不是没有?”周开勃担心地回答。
魁牛慷慨地说道:“跟我上山住一宿,山寨里我藏着一千杆步枪。明日我和你们一起出发,带领所有兄弟。”
周开勃看看天色已晚,新兵们第一次行军,没有得到训练,便答应了魁牛的好意。
魁牛带着周开勃等六千新兵穿过密杂的草丛,草长没膝盖,又穿过几个山坳,终于看见一座耸立的高山,山路狭窄崎岖,跨过一条款十米的河流,来到山脚,又直接爬山,经过半个小时的艰辛登山,终于到达瓦岗山的主峰。周开勃站在山峰,俯视群山,连绵起伏,大有“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之感。说是山峰,启示上面也有一个宽阔的平地,能容纳下几十张八仙桌。新兵们累得遭不住,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就呼呼大睡,有的新兵饿得肚子呱呱叫,直呼:“周连长,你的想办法让我们吃点东西啊。”
“叫你多带点干粮,你就是不信!现在饿慌了,才知道我说的话是对的。”周开勃微笑地批评那些新兵,“柯乐,快去取点干粮来,给这些新兵兄弟充饥”
柯乐领命后,一边取出口袋,一边调侃新兵:“像你们这样当兵,不被鬼子打死,就会饿死在战场上。”
柯乐摸出几个馒头,给靠在石头的一个新兵,那新兵接过馒头,一下子塞进嘴里,一口咬了大半个馒头,狼吞虎咽,哽得他难受。
站在一旁的魁牛,看见新兵步行太久,能感受到他们的饥饿。就立即呼唤了几个胖胖的土匪,马上做饭犒劳下这些疲惫的新兵,他热情地说道:“以后大家都是兄弟,相互照顾。”
周开勃满意地回答:“魁兄弟,虽然出生绿林,但豪爽耿直,遵照江湖义气行事。”
土匪们由于长期生活在山寨里,每天讨论的都是吃喝玩乐,对烹饪技巧熟悉无比。一顿茶的功夫,地上堆满了木柴,架了几口大锅,二十几个土匪抬着装满野味肉的箩筐,野猪肉、野鸡肉、野兔肉等一应俱有,种类繁多,琳琅满目。土匪兄弟们洗的洗肉,砍的砍肉,炒菜的炒菜,分工明细,效率极高。大家都在为大餐忙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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