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庆朝天门码头,是当时中国的陪都,热闹非凡,汇聚了各色各样的人。和廖贵云一桌的人,有一个独眼龙,抄着当地话,面向凶狠,其他二个,眼睛翻白,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好人。廖贵云被赌瘾迷惑,难以控制,就没去好好按照徐寿云的安排,与档人交上了。不一会,廖贵云身上携带的钱,输得精光。廖贵云见身上没有钱了,就站起来想走。那三个赌客,重重低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喝道:“走啥子,老子还没玩过瘾。”
廖贵云面带恐惧色,回答道:“身上没钱了。”
一个翻白眼的人笑眯眯地说道:“没事,我们这可以欠账。”
廖贵云心里矛盾着。就慢慢地坐下来,双手颤抖着。出牌也六神无主,赌一回,输一把。其他三个赌客哈哈大笑起来,廖贵云一会儿,就输掉了几个铜元。
大约二个小时过去了,在旅馆睡觉的徐寿云渐渐醒来。透过窗户,外面的灯光微微的照射进来,他也不知道是晚上几点了。他一看旁边的廖贵云,不知道去哪了。这可把他急坏了。他立即站起来,走出旅馆门口。东张西望,不知道廖贵云去往何处?他沉思片刻,知道廖贵云喜欢赌博,猜测这家伙多半去了赌场。于是他从旅馆开始,从最近的赌场开始,一个个进去找。走到第七个赌场时,进去后,他四处张望着。突然楼上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他确定这个声音一定是廖贵云,于是他信步踏上楼梯,当他脚踩到二楼地板时,他看见廖贵云满头大汗,神色恐惧不安。徐寿云并没有立即走过去呼唤廖贵云,二十来到一个角落,静静地观察了廖贵云这一桌人的赌客脸上神色,发现这三个人是一伙的,所以他料定廖贵云是会吃亏的,估计他身上已经精光。他徐寿云明白,在这种场合,如果贸然走过去全廖贵云离开,那三个赌客肯定会阻拦,发生摩擦必定会动刀东枪,在国民党的陪都重庆,他不敢轻易和别人打架。他急中生智,整理了一下衣服,内心压制着恐惧,一本正经地走过去,抓住廖贵云的衣领,恶狠狠地扇了廖贵云两耳光,大声骂道L“老子找你很久了,你还在这打麻将,回去捆起把脚打断。”说完,连拉带拖把廖贵云带走,嘴里不停地谩骂着,。那三个赌客看的云里雾的,被眼前这一幕搞得晕头转向,都认为徐寿云是廖贵云的亲人,看不惯廖贵云赌博,所以才大发雷霆,对他又打又骂,所以对徐寿云的行为,都没有阻止,对廖贵云突然被人带走,也没加以阻拦。这三个赌客扫兴地说道:“差一个算了,我们三个人自己玩。”徐寿云带着廖贵云下了楼梯,还是不停地辱骂,并用拳头朝廖贵云的背上挥去。此时的廖贵云,也不明白为何好端端的徐寿云莫名其妙地朝他大骂,走出赌馆后。徐寿云顺势朝人群多的地方走,赚了几个拐,他不时用眼睛余光瞟几下,看看那三个赌客追上来没有。来到一个偏辟的饭馆,徐寿云确定赌客没追来后,他对廖贵云说:“今天要不是我施用这种方法,恐怕你脱不了身,钱财输了不说,性命估计也难保。”晕头转向的廖贵云此时才恍然大悟,才弄清楚徐寿云这一计谋的高超和灵妙,胜过诸葛亮空城计救蜀。廖贵云用手摸着火辣的脸庞,和徐寿云拼命跑了。然后通过其他路转回了旅馆,走进房间,用力关好门,二人气喘吁吁。透过窗户,朝外紧紧观望着,看赌客来没有?大约站在窗户半个小时候,没有人跟随上来。他俩紧张的心情才平静下来,慢慢才睡下来。
等到天明,徐寿云起床后,准备收拾下,早点带上鸦片,安全回去。可廖贵云提议,难得来一次重庆,他想为父母买点衣服,也为妻子刘紫买点时髦的洋衣服。徐寿云觉得廖贵云,有浓浓的爱家之心,孝顺父母,也就勉强答应了廖贵云的意见。但前提是时间只有二个小时。于是他们退了房,拎着鸦片包,样子大摇大摆的,心里却充满了无限的恐惧,朝着菜园坝走去。由于路途比较遥远,二人刚到菜园坝,廖贵云看见一个饭馆,对徐寿云说:“寿云哥,都饿了这么久了,咱们先一起吃点饭,买好东西就出发。”
他们走进饭馆,来到一个靠角的桌子边,安静地坐下来。徐寿云点了二碗牛肉面,顺便也买了几斤卤肉,随身携带在身上,毕竟回坛同一百多里路,步行也得一天才能到。
刚刚吃完面,准备起身走。突然国民党公安局十几个警察端着枪冲进饭馆,大声怒喝说:“谁都别动,否则开枪。”走在前面的警察队长说:“今天有人抢劫了东西,这个东西是重要机密文件,我们接到举报,抓捕盗窃犯。”十几个警察从门口处的桌子上的人开始搜。眼前的情况,把廖贵云吓得直哆嗦,面色苍白,心里嘀咕着“这下可完蛋了”。徐寿云看了看这些警察,琢磨着包里的鸦片,跑也跑不掉。于是他急中生智,悄悄在廖贵云耳边说了几句。廖贵云听了后,紧张的心情才平静下来。一个警察来到徐寿云这一桌。徐寿云佯装笑脸,对警察说:“我们是吃饭的,怎么会去偷文件。”警察哪里听徐寿云说,放下枪,就摸廖贵云身上。警察摸了个遍,什么也没发现。当警察准备绕过桌子,来搜徐寿云的身。徐寿云顺势在桌子下面,将鸦片递给廖贵云。徐寿云很配合地站起来,转移了警察的眼神。警察看徐寿云笑脸相迎,随便摸了几下徐寿云的身上,边扛着枪就走了。那警察队长呼喝了一声:“撤,再去抓。”警察踏步走出饭馆后,徐寿云和廖贵云对视了一眼,二人绷紧的心像一块巨石放下来一般,如释重负。他们坐了十五分钟,确定警察走远后,他们立即起身就走。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已经分不清徐寿云和廖贵云是什么角色。山城的雾色在阳光下,渐渐褪去,长江的水面漏出来了,宽阔的水面,轮船也清晰可见。轮船发出的“嘟嘟”声音在朝天门悠扬回荡,滚滚长江水汹涌地向东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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